,俯瞰众生的极权者,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受尽屈辱,苟延残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有人能懂,就连母后,也不能体会,她?为保护他做的种种牺牲,让他备受煎熬,满满的负罪感,沉甸甸地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摩诃虽然死了,可?他踩在父皇背上狂肆的大笑?,至今仍如噩梦般扰得他夜不能寐。

哭诉,是小孩儿的把戏,懦弱无能的表现,那?日在宫中,当着晋擎的面恸哭过一场,李璋已经觉得分外丢脸。

正是身边亲近的人,李璋才更加把脆弱的一面袒露出来。

父皇说?过,他是未来的帝王,没有人能凌驾在他之上,也无人有资格窥见他的心思。

李璋取下肖筱挂在栏杆上的灯笼,递回到她?手里,冷漠地撵她?走。

肖筱看着李璋,歪脑袋笑?笑?:“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说?讨厌,不至于,说?讨喜,更谈不上。

肖筱提着灯笼走远,李璋看着她?青灰色的背影,分明是个娇俏的小丫头,非要做男子装扮。

奇怪的,又何止是他。

夜过半,正是万物俱寂的时辰,忽然,外院的大门?被人急促拍打,门?房惊醒过来,赶紧打开了一条缝。

外头的人未进?来,喘着气低声传话:“鸡鸣时分,不甚太平,这条巷的,入户清查,一个不漏,速做准备。”

说?罢,来人拉下帽檐,隐在夜色下,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

门?房一刻不敢耽搁,把话传到赵员外那?里,赵员外披上了外衣就匆忙去向晋擎禀告。

张信在草纸上指了几个城门?,一一剖析,最?后长?指一划,定在了东门?:“这里到容县要绕一点路,但守备最?弱,守城官达尔木是个酒鬼,备上几坛好酒,把人哄高兴了,是有机会的。”

晋擎沉默听着。

张信顿了下,提到王后:“那?位也松了口,愿意助我们出城。”

寥寥两句,却不知张信费了多少?工夫,好话说?遍了,还被一个女□□打脚踢,左边肋骨那?一块到现在仍是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