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霖站在我面前,红色的婚服衬得他温润。
我抓住他的袖子:“沈昌霖,怎么样,我好看吗?”
他看着我,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好看,俏俏哪天都好看,今天最好看。”
我咧开嘴笑,心里开心极了。
我拉住他的手,转头看向顾清楠:
“沈昌霖,这就是顾清楠,是太子。”
“当初就是他说我适合找个书生,他可真是个好人。”
我真心实意地夸赞,顾清楠的脸色却黑黑的。
我纳闷地戳了戳沈昌霖的手背,让他凑过来。
我小声地询问:“他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生病了?”
“上次他风寒,也是这副闷闷的样子。”
沈昌霖闻言笑笑,揉揉我的头,然后走到顾清楠面前,行了个礼。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草民有失远迎。”
“草民和俏俏,多谢殿下成全。”
话落,顾清楠的脸更黑了。
他的视线扫过沈昌霖,又落在一脸莫名的我身上。
他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来人!给孤把这间房子,拆了!”
06
“哐当”一声,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入,手里的长刀“唰”的出鞘,刀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愣住了,拉着沈昌霖的手紧了紧:
“顾清楠,你拆我家房子做什么?我还要和沈昌霖在这儿过日子呢。”
顾清楠直直地看着我,眼底的情绪叫我看不懂。
“孤不喜欢。”
我更糊涂了,他以前住了两年,也没说过不喜欢啊。
忽然又想起沈昌霖前几日跟我说,太子是金枝玉叶,是以后整个王朝的皇上。
他这样金贵的人,在破房子住这么久,肯定很难过吧?
也许只有拆了,才会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我拽了拽沈昌霖的袖子,小声说:
“沈昌霖,顾清楠好可怜,我们把房子让给他吧?以后去你家住好不好?”
原本怕我到隔壁村不适应,沈昌霖才把婚房定在我家。
现在看来,只能搬了。
沈昌霖看了眼顾清楠,又低头看我,笑笑:“好。”
我一下子笑了,踮脚抱了抱他的胳膊,转头对顾清楠说:
“你要是觉得难过,就拆吧,我们不碍事的。”
顾清楠的呼吸猛地重了一下,胸口起伏着,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过了会儿又咬着牙说:“把牛棚也给孤拆了!”
我又问沈昌霖:
“你家院子有给小黄搭棚子的地方吗?”
沈昌霖笑了笑,指尖刮了下我的鼻子:“有,我给它盖个新的,比这个结实。”
“你真厉害。”
我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又回头冲顾清楠摆手。
“牛棚也能拆,你拆吧。”
顾清楠的脸黑得像锅底,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突然问:“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男人?”
我愣住了,眨巴着眼睛重复:
“喜欢?”
我拉了拉沈昌霖的手:“什么叫喜欢?”
沈昌霖的耳朵有点红,垂下眼睫,声音轻轻的:
“喜欢就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想每天给你做饭,教你写字,想看着小黄长大。”
我顿时明白了什么,转过身,认认真真回顾清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