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馨儿摇摇头,笑得人畜无害,“不止哦。”
“还有玉坠,是我让人放进你房中的。”
“赏花宴那日的大夫是我安排的,说要你的血做药引子也是我提前安排好的。”
陆馨儿俯下身子,朱红的唇瓣贴近她耳廓,轻声道。
“还有刘嬷嬷,她没少欺负你吧?”
“你可知道,在去国公府侍奉前,她是我的奶娘。”
春丫心猛地一颤。
怪不得...
倏地!
肩胛处传来一阵刺痛。
春丫疼得蜷缩起身子。
只见陆馨儿顶着一张纯良的脸笑看她,娇嫩的手中却攥着一根泛着寒光的针!
“才貌、金钱、权势,你样样不如我,拿什么跟我争锦年哥哥?”
看见针尖的血迹,她突然明白了。
让她来送盖头是假,要她命才是真!
恐惧迅速盖过了一切委屈与不甘。
她挣扎着起身往外跑,却被两个婢女死死按住!
她张嘴,想说她马上就会拿着身契离开,对她和顾锦年的感情造不成任何威胁。
可一团厚实的麻布强硬地塞进嘴里,差点抵到嗓子眼,将她的话彻底堵在了喉间。
她呜咽着,只能感受着细长的针一下又一下刺破皮肤,扎进肉里,几乎要嵌进骨头......
良久,久到汗渍混着血迹浸透了她的衣衫,这场折磨才堪堪停下。
陆馨儿拿起帕子重重擦过她的手臂,血迹消失,只余下密密麻麻的细小针眼,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她笑了:“看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明日起我就会以世子妃的身份住进国公府,到时就算日日拿针扎你,锦年哥哥也不可能会发现。”
“你说,那偌大的国公府,又有谁能救你?”
7
“请新郎”
“迎新娘”
耳边是连绵不断的贺喜声,春丫迷迷蒙蒙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捆住手脚,罩在一个竹笼里!
透过竹缝,她看见了顾锦年。
少年本就生得俊朗,此刻穿上大红喜袍,眉眼微扬,更显意气风发,却又比平日里多了两分沉稳。
他面上挂着笑,一把将新娘打横抱起,带着她跨火盆,射红箭,越马鞍。
最后步入高堂,亲手将红球的另一端绸子交到新娘手里。
“一拜天地”
她望着高堂里的新郎官,浑身透着喜气,没有半分不愿。
“二拜高堂”
她看见主母笑得嘴都合不拢,似乎十分满意这门亲事。
“夫妻对拜”
她看见顾锦年收紧红绸,朝陆馨儿走近了一步,缓缓弯下腰身,勾起的唇角一刻都没有下来过。
她沉默地闭上眼,任由冰冷的泪水划过脸颊,淌进衣领。
去年顾锦年生辰那天,他半夜焦急地敲开她屋门,紧紧抱住她,身子微微发着抖。
“我刚才梦到我们大婚,你跨火盆的时候,不小心点燃了婚服裙摆,火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说着,他竟哽咽了起来,“你没事,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她只觉好笑,一下又一下轻拍他的背安抚着。
“不会有事的,只是梦而已。”
顾锦年却郑重地看着她。
“不行,就算是梦也不行。”
“等我们大婚之日,我定要抱着你跨火盆,绝不会让火星子溅到你一点!”
因着这一句话,那一整晚,她的心都被一股温暖包裹着。
可如今,他的这份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