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妈妈想你了，能打个电话吗？”

我始终礼貌回复，却不再称她为“妈妈”。

临近大三，手机上显示一个久违的号码，我犹豫片刻，点下接听。

“默默，”妈妈的声音哽咽，“我知道错了，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站在校园的樱花树下，花瓣纷飞如雪。

“我已经不恨你了，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死了。”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向图书馆走去。

毕业那天，北京一家知名咨询公司开出优厚条件，我签了三年合同。

第9章

爷爷听着电话，老泪纵横：“咱们家，终于出了个人物。”

爸爸在身边欲言又止：“默默，你妈这些年，也遭了不少罪。”

我看着爸爸：“她自食其果。”

沉默几秒后，爸爸叹息：“回去看看吧，就当看在咱们父女情分上。”

列车穿过隧道，车窗上我的倒影眼神茫然。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厨房挪出，我几乎认不出这是我妈。

“默默...回来了？”她哽咽着，却不敢靠近我一步。

她左腿明显短了一截，走路一瘸一拐。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邻居王阿姨提菜上楼，看我的眼神充满同情：“你妹妹用擀面杖把她腿打断了。”

我手中的水杯一颤，滚烫的水溅在手背上。

“骨头接不好，医生说这辈子都得这样了。”王阿姨摇头叹息。

妈妈在一旁低着头。

我想起她曾经如何用皮带抽打我的背，心中五味杂陈。

“哟，大学生回来了，有钱了吧？”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推门而入。

陈宝。

妈妈瞬间缩到沙发角落，眼神闪躲。

“带我去北京玩呗，姐姐。”她踢掉高跟鞋，露出脚踝上的纹身。

我冷冷看着她：“我明天就回去。”

“装什么清高？”她突然变脸，目光阴狠，“不带我去，我就拿你妈出气！”

仇恨在胸腔翻涌，我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试试。”

夜里十点，手机收到陌生短信：“小区后门等着你，怂包。”

我默默收起手机，换上运动鞋。

巷子里，四个混混摇晃着酒瓶，妹妹得意地靠在墙边。

“就是她，有钱，给我打！”她笑着下令。

三年前我开始系统学习搏击，就为了这一刻。

第一个冲上来的，肚子挨了我一记膝撞，喷出半瓶啤酒。

第二个挥棍袭来，我侧身闪过，肘击他后颈，他应声倒地。

剩下两个掏出小刀，寒光闪烁。

我不闪不避，直冲过去，左臂挨了一刀。

疼痛让我更加清醒，右拳精准命中持刀者的喉结。

妹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会打架了？”

擦掉脸上血迹，我平静地说：“从你妈把我锁在储物间那天起。”

她仓皇逃走，留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回到家，客厅传来重物落地声。

陈宝骑在妈妈身上，拳头不停落在她的脸上：“都是你生的好女儿！”

妈妈麻木地承受着，不反抗，也不躲闪。

我冲过去拉开陈宝，她尖叫着挣扎：“她活该！让她对你好！”

当晚，妈妈敲响我的门，递来碘酒和纱布：“你的伤...”

我接过，没说谢谢，只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