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再眼前鲜活了起来。
傅年眼前已渐渐模糊,她看向远处朝他伸手的男人,荒唐得如在梦里的婚宴大厅,还有那个刚刚在她眼前赌咒发誓的人,或许隔得近的缘故,他干裂的嘴唇颤动不止,眼睛竟比那嫁衣还红,仿佛要把她每个表情刻在心里。
他这样的神情傅年竟不觉得陌生,这近一个月里她见过太多次。
“阿恒....”傅年转过头,泪水已从眼眶簌簌落下,不想理会心头那些错综复杂的感受,她急于奔向自己念了一个月的男人。
辽州城门让她心碎那幕就像噩梦一样,他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
女人朝他跑过来那瞬萧恒直接一拳砸向挡他路的卫戍,大步流星迈开步子向她跑了过来,场面变得混乱,宾客乱作一团,不知是谁扣动扳机,“啪”的一声将屋里轰隆隆的炸开。
“别开枪!”霍随舟厉声命令,然而两方对峙之下,屋里随即响起此起彼伏的枪声,一颗子弹朝女人的方向射来。
千军一发之际,一具宽阔的身子将她扑倒在地上。
“少帅!”
“阿年!”
两声疾厉的呼喊声响彻大厅,一队从霍公馆门外跑上前的军队将萧恒团团围住,男人分神乏术,挥拳相向间眸子仍死死看向那被掩盖在地上的娇躯。
傅年脑子嗡嗡炸开一片,那股血腥味从胸膛渐渐往上,弄得连呼吸都被掠夺,抬头便看到男人靠近胸膛处的枪伤,血红色在嫁衣裳晕开一片,而他眼底的泪也溢了出来,砸在她脸上。
“年年....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霍随舟眼底尽是期盼,看着身下小脸茫然无措的神情他竟体会到一丝幸福,想起来了,想起有霍随舟这样一个混蛋。
真好....真好....
傅年没想理他,或许是鼻尖的血腥熏得眼睛都发酸,泪无可抑制地往下涌,她想推开男人,不想再呆在他身边,他不是,不是阿恒,可碰触到他肩膀时满手鲜红的血同样让她触目惊心。
“知道....刚才喝交杯酒时我在想什么吗?”
霍随舟艰难在女人耳边吐字,眼眸涌起大雾,却还是竭力看清她一丝一毫的神情,或许以后不再有机会了。
他将身下的娇躯越搂越紧,明明胳膊动一下都疼,依然紧紧搂着她,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味仿佛治愈了他所有的疼。
男人扯了下嘴唇,说婚礼仪式终于齐了,经历了两年,他们的交杯酒还是喝了,就像那只卺一样,紧紧栓在一起,她也是他霍随舟的夫人。
这番话说得极为艰涩,傅年却突然想到她们从前,那被她竭力忘记的从前。
她恨他,她该恨他才是!
傅年猛地闭上眼睛,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她一把将男人推开,起身那刻萧恒一脚踢向准备擒住他的士兵,拉着傅年往霍公馆外跑。
早有车辆在门外接应他们,上车那瞬便轰隆一声朝门外驶去。
“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