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了不少布料银钱。

府里的下人们看我的眼神。

也多了几分敬畏和羡慕。

说我走了大运。

得了小将军青眼。

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不是什么青眼。

是界限分明的泾渭。

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楚肖依旧很忙。

偶尔回府。

我们几乎碰不到面。

日子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我更加拼命地接绣活。

府里的。

外面的。

来者不拒。

一针一线。

积攒着铜钱。

爹娘不解。

“溪溪,你这么拼命攒钱做什么?府里吃穿用度都不缺。”

我埋头绣着一幅复杂的双面异色绣。

头也不抬。

“爹,娘,我想赎身。”

爹娘吓了一跳。

“赎身?溪溪,你疯了?离了楚府,我们一家三口能去哪?靠什么活?”

“我有手艺。”我停下针,看着他们,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能绣,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你们。爹,您侍弄花草的手艺,外面的大户人家也用得上。娘,您做的点心,街坊邻居都夸好。我们不用一辈子依附在楚府。”

爹娘看着我。

像不认识我一样。

最终。

爹重重叹了口气。

“丫头,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爹娘……听你的。”

我攒钱的速度。

比预想的快。

我的手艺渐渐有了名气。

连宫里的采买太监都慕名而来。

找我定制绣品。

给的价钱很公道。

一年后。

我攒够了赎身的银子。

还有一小笔余钱。

足够我们在外面租个小院。

安顿下来。

我去找夫人。

说明来意。

夫人很惊讶。

“溪溪,你……你要赎身?在府里不好吗?夫人待你也不薄。是不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我跪下。

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铭记在心。只是奴婢爹娘年事渐高,奴婢想在他们身边尽孝。再者,奴婢也想凭自己的手艺,在外面讨个生活。求夫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