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直视她闪躲的目光,无情地揭穿她,“撒谎。”

袁洛静默了片刻,只牵着她的手落在身上,“那你还要...吗?”她声音很低,刻在骨子里的矜持,让她很难坦然地问出这般羞耻的问题。

交握的手抚在柔软的肌肤,南轻眸色发深,只觉自已该是忽略了什么,她张了张嘴还未发声,袁洛便拥了上来,“别问好不好...”

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恐惧和祈求,听的南轻心口隐痛,她将人环抱住,“千芷,我只要你回来了就好。”

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别再离开,我就可以不在意那二十年间的一切。

“我叫她们送些药过来。”南轻安抚着袁洛想要起身,可眼角决了堤似的女子吻向她,“先要我,子君...”求你。

袁洛的情绪太过悲恸,毫无技巧的吻就像是在挽留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哭泣的声音随着南轻的无作为而更加无措。

就在她以为南轻不会再要她时,温柔的吻又落了下来,“千芷,别哭...”

南轻哄着她,一寸寸地吻过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才又伏了上去吻她的唇,她一手与袁洛十指交握,一手...

但一声闷哼传来,让南轻不由一愣,而不知所以之人,还环着她的脖颈,温柔且缠绵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僵着身子,挣开袁洛的手向下看去,袁洛追随着她的视线,两人都瞧见了那血色。

袁洛瞳孔微睁,脸色的诧异多过南轻,她猛然起身向后退去,牵扯着身子带来一丝疼意。

但二十年前...她虽身有伤痕,却无不适,可那时她并不懂,也不想懂,只觉一身肮脏已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这一夜,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甚至恨不得冲出宫去将齐怀鞭尸。

好一个弥天大谎,将她蒙在鼓里,让她在那雍凉之地与他怨怼半生,也错过了南轻半生。

这二十年间的分离,思念,懊悔,不舍,甚至所有的痛苦都好像个笑话。

她袁千芷,真的好蠢。

而晚了二十多年,才终于知晓所爱之人当年离开原由的南轻,怀抱着袁洛,几乎将口腔内的肉咬烂。

鲜血漫过喉咙,如吞了刀子似。

袁洛被迫嫁给了险些夺了她清白之人,远走雍凉背井离乡二十余年,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那么相信了,一个为了她可以不顾世家之礼,来回应她爱意的人,突然有一天害怕了这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