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明白了那日大殿之上,齐怀眼底的鄙视与不屑。

她的爱,真的很拿不出手。

.......

次日早朝前,宋辞环视了大殿一圈,也不见那不苟言笑的袁相。

而早朝之上,南轻虽是对有功岭南战役的将土进行了封赏,但神情却是不善。

她不由地想,难道袁洛仍是不开窍,昨夜又与姑母起了争执?

宋辞这般想着,便听坐在龙椅之上的南轻开口道,“朕欲封袁相为后,将择吉日举行成婚大典。”

沉稳的声音掷地有声,惊扰了宋辞平静的心湖,可她睫毛轻颤间,是这大殿中最先躬身祝贺之人。

祝姑母得偿所愿,与心之所向,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这一告示,招贴宫墙之外时,百姓间再起抗议,当大同准许同性通婚时,已然是将祖宗之法碾踩在脚下。

更何况她二人,还曾是娣姒的关系,如今竟要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帝后。

可还有廉耻!

但无力的抗议,在女帝大赦天下,减免赋税,承担同日成婚新人的全部开销之下,终究是没掀起什么大的浪花。

袁洛醒来时,便不见床上有人,她随意地拿起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双臂环膝坐在床上,一直等到南轻下了早朝。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宫人的问好,袁洛不聚焦的眸子与还穿着朝服的南轻相视,两人谁都没有出声,却都红了双眼。

袁洛鼻尖发酸,声音暗哑,“抱抱我...”

番外69:南袁重逢之风止意难平

袁洛知晓大婚一事时,只是轻应了一声,下巴搭落在南轻的肩膀,半晌才问了一句,“臣这算是狐媚惑主吗?”

南轻垂着眸子,抬手将袁洛散落如瀑的三千青丝拨落一旁,单薄的纱衣下,白皙肌肤上盛开的鲜艳红梅若隐若现,撩人心智。

“怎么不算呢?”南轻声音暗哑,低头吻在她的肩头,便又将人压向了床笫间...

帝后大婚之日,晨曦初露,天际绽放出绚烂的朝霞,犹如天地间最瑰丽的织锦。

皇城之上,琉璃瓦片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红毯自宫门蜿蜒而出,如一条炽热的火龙,穿越宫阙,直抵九霄殿前,红毯两侧侍立着仪仗队伍,铠甲鲜明,气势恢宏。

乐声响起时,南轻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皇冠,牵着袁洛的手缓步踏上了红毯。

袁洛身着一袭绣金凤凰的华服,头戴珠翠,面若三月桃花,眼波流转间,尽显皇后之尊贵与温婉。

两人并肩走在红毯之上,每踏出一步,鼻间的酸意便更浓了一些。

二十岁的南子君,扬言自已此生定要娶袁千芷为妻,天地都不能阻止了她。

二十岁的袁千芷,明知世俗不许,家族不容,却仍倚在她怀中,一脸温柔地说,“好呀。”

但是,一念之差间,南家女郎的承诺迟了二十余年,才来兑现。

好在,时光蹉跎了岁月,却温存了情意。

喜庆的爆竹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似乎连天地也为之动容,百官身着朝服,肃立两旁,他们的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祝福。

但唯有宋辞,是热泪盈眶,她在为南轻的幸福,而感到幸福。

洞房内,红烛摇曳,喜气充盈。

南轻与袁洛对坐在喜床之上,相望了许久,像是透过时光重逢了过往,两人相爱胜如初。

火红的床帐,衬映着雪白的肌肤,南轻与袁洛十指交握,温柔地吻着她的唇,“千芷,我们成婚了。”

“嗯...”红唇轻启,放任侵占,交缠的气息中有专属于盛夏的甜腻与黏稠。

袁洛未被束缚的手,插入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