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耳朵。

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日便要与发妻和离的惊世之举已属罕见,还要将其封为异姓王,拥重兵,不需圣谕即可率兵驻扎在整个北齐的任意之地,这简直能称得上一声:昏庸。

然而,齐怀并未给朝臣们太多时间去消化这个消息。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阶下群臣,“朕的王妃才德兼备,非寻常女子所能比拟,在过往的二十年间,每一个雍凉百姓皆知王妃品性。”

“若没有她,也几乎不会有雍凉这二十年来的安定。”齐怀此话并非夸大,袁洛曾多次为百姓谋福,她之策略有时甚至高于他。

齐怀知晓,袁洛并不需旁人来为她解释这些,但他不愿袁洛因与他和离而被人非议。

这是他唯一能给她的最后的体面。

今日之后…

不,此刻之下,袁千芷你自由了。

世界之大,你随意去看,世间之广,你切身去感受,别再被困在皇家的牢笼之中,虚度余生。

齐怀喉咙泛腥,龙袍宽大的衣袖下,双拳紧握着才压抑住了自已的情绪,他的视线最终定落在一脸淡然地看向他的南浔的身上。

他薄唇再启,“先帝齐胤,残害忠良,昏庸无道,朕谨代表已逝的皇兄废除与南家之姻亲,准许先皇后南轻出宫,另择她爱...”

南家自然不需要他为南轻正名,可这两人合该干干净净地与他齐家撇清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