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薄司宴面无表情的脸,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一旁同时审讯的同事,“啪”的放下笔,扫了眼她脖子上的鞭痕,讥讽笑道:
“干净?当我们傻子,每个来这的人,都是这么狡辩的!金煌,港城最大的声色场所,里面的人就没有干净的!”
嘲讽的话落在耳侧,谢云晴张嘴就想解释。
可想到自己另一个保密身份,她唇瓣翕动半晌,又咽下了滑到嘴边的话。
谢云晴澄澈的眸子直直望着薄司宴,最后只轻声说了一句:“我是干净的。”
她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男人。
可薄司宴一直沉默,久到谢云晴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
他才合上笔记本,淡淡开口:“下次要是证明谢小姐说的是谎话,就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松了。”
谢云晴目光一寸寸扫过他凌厉的眉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薄司宴,这五年,我无数次都在期待我们重逢。
我怕你会嫌弃我,宁愿选择承受虐刑折磨,也不想让自己的身子任人糟蹋。
如今,你果然还是不信我吗?
走出警局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夜风凉凉,谢云晴瑟缩地抱了抱肩膀,后背的伤也隐隐作痛。
肩上忽地落下一件衣服,衣服余温与肌肤相贴时,谢云晴怔住了。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薄司宴,只见他脚步不停,朝外走去。
“药膏在口袋里。”
谢云晴摸了摸口袋,拢紧衣衫抬步跟上,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
她很想告诉他,她很想他。
她也很想问他,他这几年有没有想她。
她甚至想扑进他怀里,大声哭诉她这几年痛苦的遭遇。
思绪百转千回,可最后,她也只克制地轻声问了句:“司宴哥,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她的话还没落下,一道娇俏的嗓音倏然响了起来。
“司宴哥!”
女生蹦蹦跳跳地跑来,扑进薄司宴怀里,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好想你啊。”
第二章
谢云晴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
来人是薛如茵,是自己小姨的女儿,她既是自己的表妹,也曾是自己最好的闺蜜。
谢云晴曾经无数次跟她说过自己和薄司宴恋爱的事。
曾口口声声喊薄司宴姐夫的人,如今竟然跟他亲昵地好似情侣。
薄司宴拉开怀中的薛如茵,摸摸她的脑袋,冰冷的眉眼软了几分:“怎么跑这来了,你不是让我直接去你的生日宴吗?”
薛如茵转头看向谢云晴,探究的眼神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直到谢云晴手指收紧,不自在的避开目光。
薛如茵才上前挽着她的手,缓缓露出笑容。
“姐姐,好久不见啊。我一听司宴哥说找到你了,便从生日宴上跑来找你了。司宴哥,我们邀请姐姐一起去参加我的生日宴吧。”
薄司宴表情很淡地点了个头,“嗯,你做决定就好。”
他取下腕间的橡皮发箍,帮薛如茵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扎好。
“走吧,很晚了,去陪你过生日。”
他牵着薛如茵的手走了几步,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谢云晴,“你刚刚说什么?”
谢云晴愣了下,缓缓摇头,扯了扯唇,“没说什么。”
她想问他,过得好不好。
就算他没有回答,她也知道了答案。
他胸口的制服戴满了荣誉勋章,还有佳人在侧,想必这几年过得极好。
她垂眸看到自己手臂上渗血的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