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煌会所。
谢云晴在胸口贴上标有“93”的号码牌,走进走廊尽头的房间。
金煌会所的老板薄司宴,一看到她进来,噙着笑朝客人介绍。
“93号,我们会所头牌。她最高能承受的鞭刑多达99次,只要不弄死人,随你们玩。”
谢云晴赤脚走到屋内正中间,无视墙上挂满的刑具,接收到客人发亮的眼。
她脱下浴袍,麻木又熟练地跪在地上。
静谧的空气里,几道粗重的喘气声格外明显。
猥琐的男声瞬时响起:“嘿嘿,我先来。”
下一秒,空中划过一道劲风。
“啪”的一声响,鞭子重重地落在谢云晴裸着的后背,留下鲜艳的血痕。
疼痛瞬间在背上炸开,她咬紧唇瓣咽下抽气声。
一道道鞭笞声紧跟着落下,丝毫不影响屋内其他人的生意交谈。
“现在风声紧,上面查的严,最好换个地方交易。”
“那批货是最新研发的吧......”
谢云晴唇瓣咬出了血,后背火辣辣的疼,始终没出声。
她强撑着意识,记下他们的谈话内容。
“空降的那个薄什么来着?哦,对,薄司宴!TM逮着人就咬,薄老板你们会所能保证我们安全吧?”
疼得意识涣散的谢云晴,听到他们嘴里的“薄司宴”时,昏沉的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
薄司宴......是你吗?
五年前,她为了掩护受伤的薄司宴,自己以身做饵引开了追杀的人,最后却被人从京市带到了港城,还被送进了金煌会所。
在这她得知了自己的母亲曾是卧底线人,谢云晴为了替母亲报仇毅然加入组织,接替了母亲的工作。
在金煌会所卧底三年,谢云晴向组织传递了数百次的情报。
如今,乍一听到薄司宴的名字,谢云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砰!
门突然被人踹开,紧接着一道冰冷的嗓音落下。
“都蹲下!”
熟悉的嗓音,犹如一道炸雷。
谢云晴猛地转头望去,就见来人正是她日思夜想五年的男人。
薄司宴身穿制服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同事很快将屋里的那群男人控制住。
“司宴哥!”谢云晴狼狈用浴袍裹着身子,欣喜地奔上去。
看着来人,薄司宴神情明显一愣,下一秒又拧眉后退,眸光隐进夜色里。
嗓音冰冷疏离:“谢云晴,你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你还记得自己是谢家千金吗?”
薄司宴语气里的厌恶明晃晃。
谢云晴充斥在胸腔的喜悦瞬间落下,指尖蜷紧,心里苦得发涩。
谢家千金?
金煌会所,不需要名字,她只有编号。
在这她是任人出气的玩物,千金对她来说是很久远的身份。
分开五年,谢云晴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不堪的形象与执行任务的薄司宴重逢。
她想要说什么,薄司宴已经冷着脸一言不发上前给她戴上手铐。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的手不自主地颤了下,想说的话终是咽了下去。
出门前,薄司宴扔了件浴袍罩在她头上。
不等谢云晴抬头,男人的声音依旧冰冷:“把脸遮好,别给谢家丢人。”
谢云晴死死咬着唇,喉咙涩的要炸开来。
警局。
薄司宴点着手中的文件,脸色已经黑到极致,声线像是裹着冰渣。
“谢云晴,金煌头牌,伺候了101个?”
字字句句,像是一把把利刃直戳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