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忤逆过我的,只有那一件事。

她意外怀孕并打算意图留下的那个孩子。

我竟然从未想过她会这么大胆。

所以我把她扔到雪地里好好反省,让她想清楚了再进来。

那晚的别墅门我没关紧,但她硬生生是熬了一个晚上。

我以为她要和我对着干。

但是第二天她盯着通红的眼睛,意外地妥协了。

当时的朋友都在劝我,一个孩子而已,废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圈子里龌龊的事不少,几位名声显赫的大佬也有几个藏到国外的私生子。

但我只是觉得麻烦,且没必要。

当年我为了能顺理成章地继承家产,和父亲底下那些私生子斗了好几年。

我厌恶他们的身份,所以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孩子。

有人戏谑问:「那你要不和陈颜结婚呢?这样就不算私生子了,人家都跟了你六年了,这可是第一个跟你这么长时间的女人,临钏,你敢说自己没有一点动心?」

我没说话,心里却觉得好笑。

不过是瞧着顺眼多养了两年。

可时间却成了他们评判有没有动心的标准。

于是在第七年的时候,我决定和她分开。

5

家里给我挑选了合适的联姻对象。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和一个门当户对、能给我带来助力的人步入婚姻殿堂。

但婚礼前夜,那位富家千金逃婚了。

为了去追逐自己的爱情。

我觉得荒谬,同时却觉得轻松。

我从来不会给一个女人第二次贴上我的机会。

但我给了陈颜两次。

第一次是在她刚打掉孩子,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却朝我扯起一个笑的时候。

那时我想,她也得到她该有的教训了,我可以勉为其难原谅她。

于是我允许她在我身边多留了一年。

第二次是便是现在。

断联的半年里,六个月的时间,我有三个月在筹备婚礼,三个月没来由地想起她。

但我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她。

后来意外在一个餐厅看到她。

她正在和面前的男人相亲,笑眼弯弯地说着自己对未来的憧憬。

我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两眼,但没有上前。

后来连续几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会想起她那张灿烂到刺眼的笑脸,胸口的烦闷一连堵了很多天。

我从来不是一个对自己极度苛刻的人。

直面欲望是我踏入生意场学会的第一个道理。

所以我让助理给她打了电话,让她过来一趟。

她很少来我这里。

一场酣畅淋漓的缠绵过后,我洗完澡出来看见她在擦自己带的身体乳。

馥郁的玫瑰香充斥着我冷清的卧室。

我点了个根烟,懒散地靠在露台上看她。

长发柔顺,肤白腰细,娇艳欲滴。

脖子上还戴着我给她挑的项链,穿着和我成套的浴袍。

这是我亲手栽培出来的玫瑰花。

隐秘的占有欲从我胸腔里滋生。

我终于愿意承认,我在嫉妒。

她只能属于我。

在她要把东西是收回包里的时候。

我掐灭烟,走过去揽着她亲吻,漫不经心出声道:「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