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畅春园里面多了许多丫鬟,吃食也比往常好了很多。

看见这一幕我还有些恍惚,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但没等我多想,刺客一事尚未结束。

太子设下陷阱,请君入瓮。

刺客原本是德妃生下的二皇子,为了争夺储君之位刺杀太子。

太子大难不死,二皇子狗急跳墙,发动宫变。

老侯爷为了救驾替皇上挡了一刀,结果伤得太重没撑过去。小侯爷临危受命,承爵世袭,成了侯府的新主人。

老夫人因为老侯爷的去世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去佛堂礼佛去了,这偌大的侯府就交给了少夫人。

不,现在她已经是新任侯府夫人了,而我这位侧夫人倒是过得舒服,我没什么嫁妆,本来就是冲喜来的,现在圣上给了我许多赏赐,但是那也是皇家之物,不能当,只能放着。

我甘愿就当条咸鱼,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陈卿远新上任,公务繁忙,没空来找我。

我一开始每日也要跟着夫人一起去应酬,时间一长,我便称病不起。

这些女眷之间的弯弯绕我不懂,那些贵妇人口中所说的那些事情我也听不明白。

与其在这里听他们冷嘲热讽,还不如在自己小院子里过日子。

人人都知道这侯府侧夫人向来体弱,不问世事,夫人在外应酬打理,我在小厨房里和小红吃得满嘴流油。

我这小院子依旧温馨,每天吃的不断,陈卿远却在每日晚上都会过来找我吃饭,偶尔在这里歇歇脚过过夜,但是也只是简单地睡觉。

自从上次我跟他说了,我只愿意吃好喝好,不求别的,他便没有再为难,又给了我侧夫人的殊荣。

如今我也乐得清闲。

过年时我收到了爹爹给我的来信,他说他在江南找了个大户入赘了,他叫我别担心,如今他不愁吃喝,比以前的日子不知过得有多好。

我过得也挺好,我也给他回了信,告诉他我成了侧夫人,我爹只给了我四个字:“躺平苟活。”

我要把这一方针贯彻到底。

陈卿远与夫人成亲三年,夫人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男孩,侯府上下顿时高兴不已。

三年丁忧,侯府人丁单薄,如今只有一妻一侧夫人,姬妾也都被小侯爷给打发了。

现如今侯夫人生了孩子,侯爷是挺高兴的,家里头又多加了几道菜,我的小院子里面也是一片喜气洋洋,丫鬟小厮跟着我吃得都胖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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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陈卿远时不时地过来,我也能名正言顺的打打牙祭。今日是樊楼的点心,明日是酒楼的烤鸭,我这小肚子也越吃越大了。

若不是知道我还没有圆房,恐怕真的怀疑我怀了孕。

孩子百日,侯府上下喜气洋洋,宴请宾客。

这次我也不得不出席,还拿了些礼物过去,却不料在席间,夫人刚把孩子交给我,说让我沾沾喜气,日后也好添丁。

我拗不过,只好抱着。

可没过多久,孩子突然哭了出来,声音尖锐,脸色涨红。

夫人慌了,忙叫来大夫,经过大夫诊治却发现他浑身起了疹子,差点喘不过气来。

幸好救得及时,大夫说孩子沾了木薯粉。

这下侯爷顿时气急败坏,立马叫人查清楚。

此时有人惊呼道:“侧夫人手上的帕子似乎有些问题!”

我不由得一惊,连忙看了一眼自己的帕子,那上面不知何时沾了一些粉末,经查居然是木薯粉!

那孩子木薯过敏,夫人看见我时气得眼睛都红了,“沈芙,我自诩对你不差,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这可是侯爷的第一个孩子,你简直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