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我怔了一瞬,立即用流利的德语回应:“在箱底暗格。”

这是母亲教我的第一门外语,她说总有一天能救命。

霍临渊震惊地瞪大眼:“你什么时候会说德语?”

“一直都会。”我直视他。

“只是少帅从未想过要了解我。”

龙三爷鼓掌轻笑:“好一口柏林腔。霍少帅,配不上她的是你。”

他忽然抽出一份文件:“这是德商银行的股权书,令堂留给您的嫁妆。”

第7章

霍临渊猛地抢过文件,手指颤抖:“不可能...沈家明明...”

“沈家?”龙三爷冷笑。

“您不会真以为,靠卖女儿起家的沈配得上航运沈家的千金?”

他轻轻掀起我额发,露出与母亲一模一样的眉梢:“这眉眼,您就从未起疑?”

霍临渊踉跄后退,雪地上留下凌乱的脚印。

“那些年...”他声音嘶哑。

“你为什么不说?”

我望着这个爱了一世的男人,心口那片烧伤又开始疼。

“说给你听什么?”轻声道。

“说我在火场背你出来时,房梁砸在我背上?说为你学德语熬到吐血?还是说...”

我掀起衣袖,露出这一世光滑的手臂:“为你试药试到中毒这些?”

霍临渊的枪“啪嗒”掉在雪地里。

6

龙三爷适时递来怀表:“令堂的遗物。”

我打开表盖,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母亲抱着婴孩的我,背后是德文“致我的小公主”。

霍临渊突然跪下来,手指深深插进雪地。

“对不起...”他肩膀剧烈颤抖,“我竟然...”

程墨白这时疯疯癫癫冲进来:“霍临渊!知晚流产了!都是你害的!”

他看见我活生生站着,突然癫狂大笑:“贱人!你怎么还没死!”

龙三爷轻轻抬手,保镖立即将程墨白按跪在地。

龙三爷弹了弹雪茄灰:“霍少帅,您未婚妻怀的可是他的种。”

他甩出一叠照片,程墨白和妹妹在医院的产检记录,日期分明是程墨白正式回国之前。

霍临渊猛地抬头,眼底血红:“你早就知道?”

“比您早一些。”我弯腰拾起他的配枪。

“少帅现在还要带我回去赔罪吗?”

枪口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我前世咽气时一般冰凉。

霍临渊突然抓住我的脚踝,眼泪砸在雪地上:“知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轻轻抽回脚,在他肩头蹭掉鞋底的雪。

“迟了,霍临渊。”

龙三爷为我披上貂裘,扶着我走向专列。

车启动时,霍临渊还在雪地里跪着,像条被遗弃的狗。

“小姐可解气?”龙三爷递来热茶。

窗外掠过枯枝残雪,我抚摸着手臂上的针孔。

“才刚开始。”

专列驶入上海站时,月台上已经黑压压跪了一片。

父亲搀扶着母亲,在寒风中抖得像落叶。

他们身后是沈家全部族老,个个穿着最体面的衣裳,却都跪在泥水里。

“知意!”父亲扑到车窗前,老泪纵横。

“我们被骗了!你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

母亲举着份发黄的婚书:“你看!这是娘和霍家的婚约,本该是你的!”

我静静看着他们表演,我被土匪带走时,他们正忙着给妹妹商讨婚事。

龙三爷轻笑:“沈老爷现在认女儿了?把亲生女儿扔去唱戏时,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