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听上去也挺有道理的。”江缨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迈步率先走在了前面,“贺公子,我们快些走,要回去后将东西打理好,明日搬院子时会方便不少,你可不要闲着,得回去帮我一起整理衣物。”
或许就是一瞬间,江缨对贺重锦的成见荡然无存,又或许那些成见,本就是莫须有的。
毕竟,贺重锦生得一副天底下女子都喜欢的皮相,像她这样长相算不上去倾国倾城的,嫁给贺重锦勉勉强强是一桩不吃亏的婚事吧。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贺重锦低下眉,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好。”
屋内,贺重锦帮着江缨将衣物首饰还有一些贵重物件打包起来,又拿起扫把亲自打扫屋子,没有叫下人帮忙,而江缨则负责将贺重锦的衣物一一叠好,针织女红不会,倒因为江夫人缘故,从小耳濡目染,会做一些粗活。
二人分工明确,不大一会儿便把明日需要带去梅园之物都打包整齐好。
“缨缨。”二人仰面躺在榻上,他先突然道起了歉,“风寒一事,是我对不住你。”
“没关系。”她不咸不淡地回答,“我原原本本就是个不沾情爱的女子,嫁给你,与你在一起,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我不会在乎你是一时喜欢我,还是一时厌恶我。”
闻言,贺重锦当即转过头,眼中透着一丝惊色,后又黯淡了下去。
江缨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继续道:“贺重锦,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未曾问过你。”
“什么事?”
“你故意喝下那一坛梅花酒,解了眠息丸的一半药效,是不想离开贺府?”
沉默片刻,贺重锦如实回答:“嗯。”
果然。
江缨继续问道:“离开贺府,你便可以随心所活,就不必受你父母妹妹们的白眼,贺公子,为什么选择留下来?”
她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江缨一愣:“梦?”
“我梦见离开贺府之后,我过得并不开心,世事也非我如愿的那般,我胆子小,怕梦里的一切都会发生,所以想过过平静心安的日子,顺便帮一个人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