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说完,他把手里的笔记放在桌上。从容的走出去,从外面给门上了锁。他也有些失落,仿佛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但也不是不可以挽救。
他走了几步,看见纪云影子一般站在角落,有些担忧地问他:“出事了?”
易家歌笑笑:“麻美子走了?”纪云点点头:“被你冷落走了,”他顿了一下,从眼神里,他能读懂易家歌的意思:“我去买些药。”
“等等。”易家歌叫住他:“要命的不行,最好能让她疯了,或者哑了。我不想杀她。”
纪云看他一会,答应了,不多问直接往楼下走。到了楼下,他转过身往上看易家歌:“玩玩就算了,别陷进去。犯不上。”
易家歌刚刚点燃了一只烟,用两只指头夹着。取出来,朝他敷衍的挥挥手,示意他快些走。
他独自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缓缓地吸着烟,有些涩,苦丝丝的。看着外面明黄的阳光,今天太阳升的高,难得的好天气。时间从他唇齿的烟雾间缓缓地淌。今天周日,不用出门。公司放假,组织休班。
如果祝莺仁吵闹,他便要想个办法让她晕过去。可他担心的始终没发生。祝莺仁安安静静的,就仿佛她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等着尘埃落定,等着姐弟两个都缓慢融入易家,跟他成为一家人。
易家歌干坐了一会,决定做些事情。他先是抱了一床干净的被子,装的是好棉絮。三年前放了第一枪以后,他从一个“老人”手里得了一笔款子,正赶上入冬,喜气洋洋的买了这床被,暖和,也吉祥。
沉默着开了二楼尽头那间房门,开灯,把被子抱进去。发现祝言仁换了个地方坐着,在门不远的地方,头发又乱又长的散着,应该是夜里叫过门,或许是没力气没人听见,也或许是仆人们装作不知道。没人告诉他。面前摆着一张盘子,上边放着几碟菜,还温热着,应该是刚刚换去过隔夜的饭。
他走过去,将被子堆在祝言仁身边,蹲在他面前,用手去理他的头发。头发理上去,又散下来。他就一直理,越理越开心起来,早上的那些烦恼突然一扫而空了。祝言仁真的是漂亮,这样发呆也漂亮,他爱得极了:“还要长个子呢,不吃饭长不高。”
祝言仁这才发现有个他似的,迟缓地抬起了层叠着的双眼皮,他的嘴唇起了白皮,声音很哑,像是在里面干裂了:“不跑了,你让我出去,我还是不放心姐姐。”
易家歌蹲在他面前摸摸他脑袋,哄他:“把饭吃了,睡一觉,就让你去找姐姐。”这一摸,他才发现祝言仁应该是发烧了,头脸都烫的惊人。
他端起面前的饭,用筷子戳了一点米送到祝言仁嘴边:“把这个吃了。”
祝言仁极慢地调动眸子,看着那根红色的筷子。伸出舌尖来卷起上边的米粒,他嘴唇发白,舌头却是鲜红的,一舔就很快的收到了嘴里。嚼了两口:“吃完了,”他按着易家歌的手腕要起:“我去找姐姐。”
易家歌盯着他泛白的嘴,另一只手捏住了他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脸贴到他脸上就能感觉到那灼人温度。很快的弹开,他打横抱起祝言仁:“咱们出去。”
刚踹开门,往外踏出一只脚去。就正碰上了回来的纪云。易家歌与他对视一眼,往祝莺仁的屋子歪了歪头,示意他去干。纪云一步不停,越过两人直接往那间屋子走过去。
易家歌则抱着祝言仁往他卧房里面走。掀开床上的被子,他一层一层给祝言仁裹起来。让他像是一只蚕蛹,接着才走出去倒了一杯热水。又吆喝着把家里兼任着司机的仆人叫来,让他去买退烧药。
他回了屋子扶着祝言仁坐起来,要哄他喝水。祝言仁喝一口就要喊两声,不是找爸爸就是找姐姐。易家歌知道他是烧糊涂了。便展现出的十分耐心,哄孩子似的喂他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