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同性之间的,病态的东西,可是他似乎也并没有特别排斥,只要易家歌不让他再“亲亲下边”,他现在寄人篱下的精神范围内,也还可以忍受。

光脚踩在地上,他径直往前走,到了窗户边往右拐,那里单辟了一小间,里面有洗澡桶。他把手伸进水箱里,想试一试温度。又猛地抽回来,那水冰凉凉的,他左右看看,不知道该从哪里烧热水。张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唤这里的下人。

祝言仁从水箱里捞出一点冰凉的水,泼在自己光裸的身子上,前前后后的揉搓。又他站起来,走到镜子前,到了些水在瓷水盆,用手鞠了一捧水合进嘴里。呼呼呼地逛,又吐进水盆里。他刚要将盆里的水倒出去,听见有人在敲门。

他手一抖,盆子里的水洒了大半,他拽出一条毛巾在身上胡乱的擦擦,跑出去捡起地上的裤头套上,从地上挑拣其衣裳:“等一等,这就来了。”他匆匆吐了一口气,又冲回去重新鞠了一捧水,仔仔细细的在嘴里大逛,猛地吐出去。敲门声越来越急,他跑出去又套上一件右胳膊上破了洞的皮袄,慌乱的打开门,挤出来,又极快的关上门,他拉着门外的人沿着走廊往楼梯口走:“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早来找我?”

“易家歌不让我出去了。”祝莺被他拉着手腕下楼,临近餐厅的楼梯上,祝莺突然顿住脚。祝言仁去拉她,听见咯吱咯吱的,回头看时发现她的牙齿在细细的打颤:“姐,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找不到曼无边跟茵茵了,我昨天回家看过,有别人搬进去了。他卖的。”她反手握住祝言仁的腕子,拖着他靠到楼梯的拐角,下边餐桌上摆着为他们留的早餐,厨子正好经过,往这边瞥了一眼,又装作没看见,低着头走出餐厅。

“我找过刘忆月,从她父亲那里听来的,有人将一本通讯录交给了政府,为了十万块。”她像是害冷般抱住自己的膀子:“她说是曼无边做的,我起先还不信,可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她说着就有泪从脸颊上滴下去。

“通讯录?什么通讯录,姐夫为什么要把它给军统的人。”

“他们说是□□的组织。现在他们依照册子到处抓人,说是抓了就要直接枪毙。”祝莺一把一把的抹泪:“我们救不了爸爸了,如果我当时听了爸爸的话,不嫁给他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该那么早怀了茵茵……”

沉默下去,就只剩下祝莺细碎而脆弱的哭声,祝言仁从她脸颊上擦下一把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吉,我们该怎么办呢。”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祝言仁的眼睛。

门外此起彼伏响起响起人吠狗吠。紧接着大厅门被打开,门外的雪夹裹着两人走进来。大厅西便是餐厅,易家歌眼睛一扫桌上的几盘包子与一盆粥,又一抬眼看见角落里的姐弟。很是不快的皱了眉头。穿过大厅的沙发桌椅,领着身后那人进了一楼的会客室。

两人顿在原处,上下为难。祝言仁有些饿了,他扯了祝莺的上袄袖角:“姐姐,我饿了。”祝莺叹了一口气,但念他还在长个子便领他往餐厅去,还没坐下,会客厅的门就开了。易家歌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姐弟两个来吃饭,他像是个热情的主人:“多吃些,多吃些!”

另一人也从会客厅走出来,是一个样貌可爱的青年人。青年人的脸是圆的,像是没张开的孩子,可是看身高与神情应该是个青年人了,与易家歌相仿,二十三四的年纪。

3、则谋

易家歌与青年人做了告别便也加入姐弟吃饭的行列。他坐到祝言仁身旁,毫不避讳的捉去祝言仁的手亲了一口,祝莺拿着包子的手一顿,指甲陷进了包子里,汤便顺着指缝往下淌。易家歌看了从桌子上取了帕子递给她,“谢谢,”她讷讷的,有些尴尬。

他自觉这位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