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再明亮起来的时候,大厅中央多了一只硕大的蛋糕。层层叠叠的,铺盖着晶晶亮的奶油和圆鼓轮墩的水果们。大厅小小的发出了赞叹声。

这时大厅的门开了,大家期待的看过去,而那人只是低着头走。祝言仁皱起了眉头,曼晴芳瞪大了眼睛,贺天干莫名其妙,听见纪云说:“曼无边…他怎么也来了?”

话音刚落。他立即把手按在祝言仁手上:“小祝!”祝言仁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叉子。牙咬得咯咯作响。曼晴芳被他吓了一跳。反过来要去抱住他肩膀:“别冲动…”

“我没事…”他声音轻轻的,像担心惊动猎物的豹子压下了脊背。声音顺着气管从心肺流淌出来。

曼无边想尽快把这些目光甩开,低着头顺着墙边走。而大家也懂事的把目光移开。去寻找真正的主角。

主角姗姗来迟,却不负众望。身着华贵西装的张公子携着刘小姐。从楼上先生。灯光似乎是有“啪”的那么一声响,也可能是伴随着音乐的一只节拍,大亮起来。

祝言仁与光同步,一跃而起。捏着叉子朝曼无边猛地扑了上去。曼无边险临临的一躲,叉子从他左面皮滑下去,在他耳朵上插了一只雪洞另外两只尖端刺偏了。或是说曼无边躲得太快。他一声没哼,迅速判断了局势,一拳挥上去砸住祝言仁的眼睛。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大厅的女人只来得及发出三拍“啊”的长鸣,就有保镖冲进来,或是从人群里分裂出来。原来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就跟普通人一样,谈笑风生。他们聚集在曼无边身边,七手八脚的把祝言仁按在了地上。

“我杀不了你,祝家的魂也早晚来收你的命!”祝言仁整个身子都贴在地面。头高高的仰,一只眼肿起来,眼皮青紫着往外淌血。仿佛陷入癫狂,连嘶带吼,几乎让人听不清他在骂什么。曼无边则站起来。一脚踢在了祝言仁的肩膀上。祝言仁咬着牙闷哼了一声。贺天干的拳头握得快碎了,刚要站。纪云从他脚腕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压着声:“坐下!他不敢怎么样安吉。”

曼无边从左耳朵上摸了一把,打开手掌。抬起一侧的眉毛。他随意的指了一个按着祝言腰的保镖,抬了抬手,气息不足似的:“开枪。”

曼晴芳一看他挥手,还来不及求情,就迫不及待的晕了过去。

老张头在外面张望,他看着那被按在地上的青年,临死都要大骂不止,脊梁这么直。他虽然没有长久的记性。但是也知道,曼无边总是肆无忌惮的杀人,所以不是好人。顿时胸中燃气一股期望:“若是往后的青年都这般有勇气,国家也不会亡了!”

“在宅子里随便杀人,把政府当什么?”贺天干突然一拍桌子,他的身形壮硕,动作却十分流利,从从桌子上蹦下去,在那个保镖手里截下枪来。

他把枪合在手心往外一滚,靠在墙角上,拿枪指着曼无边:“我不会让这里就死一个。”

曼无边的眼神却缓和下来。他“罢了罢了,多大的事情呀…”他笑着说这句话,指了指那些掏出枪的保镖们:“都把枪放下,这是我原来的小舅子,他记恨我,我不能怪他。”

枪都指着了地下,曼无边一点点朝贺天干走过去:“唉,和气点,把枪放了。”

贺天干就是不放,曼无边眼睛威胁着瞪了瞪他。随后玩味的看了他一会,让人放了祝言仁,带着人穿过大厅信步上了二楼。

张公子吓坏了,安慰了刘忆月两句就往上追过去。几日后便扬言要与祝言仁这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白相公绝交。

21、方公馆

女人好奇的摸上了曼无边的脖子,那里有一块小小的胎记似的凸起,对方像是被火烫了似的,猛地一躲:“别碰!”

“哎呦,多金贵呢!”女人咯咯的笑,突然被曼无边拧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