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跑了。

回了屋子,祝言仁便打开了桌上一个唱片机,“咿咿呀呀”的歌声从里面飘出来,缠着他的身子,唱进了他身子里去。他舒服的叹了口气,想睡一会,却又辗转反侧,干脆不跟方敬山说了,跟小赵说一声也一样。

刚想坐起来,就听见门响了一声,他抬头去看,就见易家歌从那门口探出脑袋。见他躺在床上,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他二话不说揉上了他的胸口:“还难受吗?”

祝言仁把他的手一掰,甩到了一边去:“你一碰我,我就难受。”

“我是关心你!小崽子。”易家歌接着把手缠上来,要搂他,祝言仁知道是挣不开了,张嘴作势要咬他。

易家歌赶紧收了手“唉?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跟你讲个屁道理!我说你什么时候滚蛋?你不走,我走了。”祝言仁从床上跳起来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这间副官室放了两张铁床,正中是一个实木大柜子,他找了位置要溜。

“那张床谁住啊?”易家歌从他床上坐下,拉过他来,夹在两腿中间。指着另一只问他。

“小赵,就刚才搬东西那个。”他说着往外走,易家歌把手扣在他腰上,就是不撒手。

“你没完了!”祝言仁压着声音要挣,接着他发现了另一件事:“你怎么这么黑了?”

“我运来了一批印度药,”他小声的说,一边耍赖似的从他身上摸索。

祝言仁用手肘猛地一击他的脖子,然后伸出手往床头柜一拉,露出柜肚子里的一把枪:“你再乱摸我…唉?印度药品,你又要发财了?”

易家歌捂着脖子,拧着眉头注视了他一会,用手一拨他往外伸着的手:“小孩子,别乱摸枪。”

祝言仁伸手拿过来,一枪托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妈的,谁小孩子!”

“下手这么狠!”易家歌护着头让他砸了两下,没头没脑的,他伸出脖子,突然问他“你怎么让刚才那人摸你?”

“摸我?”祝言仁一愣,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随即又往他脑袋上砸了一下:“谁摸我了?”

“就那个小赵!提东西那个。”易家歌两只手攥着祝言仁的腕子,预防他再突然打人:“刚才我看他从你旁边走的时候,就是摸了你一把。”

“我们还整天睡在一起呢!摸一下怎么了?”祝言仁扒拉八爪鱼似的,把两手加一把枪并用。把沾在身上的手往下扯。

易家歌一边把力气全力转移到手上,以防小崽子跑出去。一边把注意力全转移到枪上,以防小崽子的枪突然走火再把自己给毙了,他依旧啪啪把手往他身上贴:“我也整天跟你睡在一起呢?你也给我摸!”

“扯淡呢?谁整天跟你睡一起了!”祝言仁一挺身要踹他,被易家歌往右一滚躲了过去,欠欠的:“那就从今天开始,我把你接过去,天天跟你睡在一起!”

“别生我气了,上次不是故意糟蹋你。那次我见的真不是日本人。”他又滚回来,抱住了祝言仁:“你也看见了,就是方敬山。”

“安吉,我的安吉,别跟我别扭了。你姐姐那事是我糊涂。我要再这么干,你一枪毙了我。她不该知道我是个雇凶。我也是为了自保。”他把脸从他肚子上抬起来,诚恳地看他眼睛。

“我姐姐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害你。”祝言仁木着脸听他说完,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又使劲在那里揉,要给把那层黑皮搓下来:“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易家歌把他的手从脸上摘下来放进手里,突然站起来从他嘴上咬了一口,祝言仁乖乖让他咬,分开的时候嘱咐他:“把帮会的职务推了吧,太危险。专心干你的生意不行吗?”

“我的第一笔款子是我师父给我的。要是没有他,我现在还是城门前的一个乞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