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顿了几秒以后继续动了起来,小梁在圆脸上搓了搓。很是摸不着头脑,两人摆得确实是打架的铺儿,打起来却全无打架的气氛。几乎要抱到一块去了,他自认为是插不上手的,于是融洽在他们“吭吭”的气氛里,“哼哼”地猛踩油门。几乎把车子开得飞了出去。

19、试探

一辆车“吱”的一声长鸣,停在了方公馆前。却不见有人下车,门口的哨兵谨慎的端起枪,稳步朝车的这边走过来。

透过车窗,他看见两个人姿势怪异的叠在后座,司机正扭着身子劝。见有人过来,他连忙扭回来抽出一张拜贴送了过去。那人展开看了看,回身禀告去了。

不一会大门便向两边打开,门口一人朝他们招招手,车在院子里一停稳了,祝言仁立即从他身上翻下来,又呕了一口,这回却没呕出什么血来,估计已经呕干了。

他跳下车,刚要往里走,看见易家歌也下来了,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也要来找旅座?”

“生意上的事情。”他整张右脸都发着烫,从嘴角增了一下,他指指挥挥的让小梁往车下搬东西。

祝言仁刚才没注意,原来那些东西全部都堆在副驾上,他以为是什么金石玉器,便站在旁边观看良久,末了发现全是些不伦不类的小玩意。最后竟然还有两包点心。

这时候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十分紧俏的少年,他先是看见祝言仁,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小祝,你回来啦!”

祝言仁与他交身而过,很快乐的打了声招呼,那人就在祝言仁肩上拂了一把,把易家歌看得心里一酸,祝言仁却没说什么,直直往里面走。

那人则跑跑颠颠的要帮小梁拿东西。他两个年纪相仿,几句话就能说到一块。搬了没几样,再看他们好像就已经很是熟络了。

方敬山穿着一件丝绸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他见祝言仁回来了,凝神一看,身上脏乱不看,以为他是跑哪里玩去了,于是一挥手:“赶紧去浴室洗一洗,怎么野成这个样子!”

祝言仁巴不得赶紧把衣服换了,于是轻快的拿了件新衣裳,跑到浴室洗漱去了。

外面易家歌随后也到,先是很恭敬的向方敬山敬了个军礼,随后板正的坐在了方敬山对面,憨厚地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敬公最近是要平步青云了!”

“贤弟也更是意气风发了,风流倜傥,现在可都说,你要是出身再好一些,那可就是能跟四公子齐名啦!”

“唉,这都是市面上的疯话,我一个下三流的投机商人,哪能跟那些文人大家比呢?”他说完两人腰背挺直地相视“哈哈”两笑。

易家歌又说:“舒心了两个月敬公可真是越发丰神俊朗了!不说别的,就这模样也比先前在山东要好的多。”

“那不一样哪!战场上那是真的玩命的,子弹擦着你的头皮飞,谁还管过得好不好?”他说得抑扬顿挫起来,简直使人潸然泪下。

“是是是”易家歌屏息凝神。

他接着还说:“炸弹爆开那气浪跟铁拳头似的,一掀就能让人翻好几个跟头。”

“对对对”易家歌痛心疾首。

方敬山感情宣告枯竭,再说下去怕没了味道,便问:“你这脸是怎么了?”

“实不相瞒,这正是被祝言仁打的。”他说着喝了一口水:“说来也巧,刚才在路上,我的车突然有些故障,竟直接撞上了拉他的人力车。还把他撞的吐了血。”

“哎呦呦”他被易家歌的感情感染,似乎也觉得很严重,他不自觉地往前倾身子:“就碰了一下,也没事吧。”

“这不好说呐”他说着叹了一口气:“怕是很严重。”他说完祝言仁正好从浴室跑出来,朝着方敬山一哈腰行了礼。又朝着易家歌白了一眼。“嘚嘚嘚”得往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