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脱手,掉入盆中,水花溅到两人衣服上,一模一样的狼狈。
贺羡棠穿的衬衫比较薄,沾湿后贴在身上,勾勒出腰腹曼妙的曲线。
沈澈喉结滚动,闭了闭眼,沉声警告:“别乱动!”
贺羡棠听什么都像隔着层毛玻璃,模模糊糊并不分明,她努力撑起身子,用额头去顶身旁的人:“帮帮我,求你了。”
沈澈忍了又忍,捏起她下巴问:“我是谁?”
贺羡棠眸中一层水光,用了很长一会儿才听明白这个问题,嘴唇张了张,小声叫他:“沈澈。”
沈澈哄她:“bb,再叫一声。”
“沈澈。”
沈澈抱起她,小心翼翼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埋在她耳畔讲:“Dear cecilia,the story can resume。”
亲爱的塞西莉娅,我们缘分未尽。
湿润的触感覆上某处,贺羡棠腿间?被沈澈的头发弄的有些痒。
她盯着天花板,像一条从甲板跳回海里的鱼,溺在深海里。
第40章 第 40 章 “是你睡完我就不打算负……
天、崩、地、裂!
贺羡棠醒来时?, 脑海中像有座山,轰一下坍塌了。紧接着,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涌入, 破碎的灯光、沈澈总是?抿紧的薄唇, 他的掌心握住她的手, 强势霸道地不允许她抓皱床单。
回忆倒流,画面定格在赵珩递来的一杯酒上, 红玫瑰绽放的热烈而鲜艳。
造孽。
怎么会?这样?
贺羡棠翻身, 整张脸埋进被子里,不愿意面对现?实。
身侧是?空的, 但床单上残存的一丝余温提醒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贺羡棠闷不做声地重重锤了被子几拳,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略有些低哑的声音:“在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 坐起来,警惕地看过?去。
沈澈一早收拾的十分清爽, 虽然?是?一贯的白?衬衫黑西裤,但他整个人看上去较平常更加散漫闲适,没系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两粒, 衬衫袖口也挽至小臂,露出优美而流畅的肌肉线条。
贺羡棠还闻到?一丝薄荷的须后水味, 是?沈澈身上独属于清晨的朝气蓬勃的味道。
这样的沈澈和她以前, 每每欢爱结束后的第?二天早晨,在太平山顶那栋白?色别墅主?卧里见到?的沈澈没什么区别。
可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清早的阳光漫在他肩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贺羡棠说:“你过?来。”
沈澈走近,站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碰了下她的脸:“昨晚睡的还好吗?”
须后水的后调里有一些香草的味道。
贺羡棠有点想吃香草薄荷巧克力冰淇淋蛋糕。
一会?儿去买。
她伸手掐了下沈澈的胳膊,仰头问:“疼吗?”
沈澈说:“不疼。”
“太好了是?梦!”
贺羡棠倒下, 期待再次醒来时?,她仍然?在家。身边一切都是?熟悉的,没有男人,没有薄荷须后水味,只有她卧室里摆的玫瑰香。
男人低低地笑了两声,轻轻掐她腮边的软肉:“哪来的梦?快起来去吃早餐。”
贺羡棠忽然?一把推开他:“你烦不烦!”
沈澈猝不及防,踉跄半步才又站稳。听见贺羡棠又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亦十分惋惜道:“是?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贺羡棠瞪他。
他的脸色分明神清气爽,哪里有半分惋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