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学着放下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她喜欢沈澈很多很多年,几乎成了一种习惯,一朝决定放手,之后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偶尔一个人待着,会忽然冒出“我?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吗?”和“我?以后该不会后悔吧?”之类的想法。

一次次的情绪反扑,在确定自己已经彻底放下后,她才向沈澈提出离婚。

花瓶全拆完,贺羡棠挑了几支和装修风格比较一致的摆着外面,又把?一箱泡沫纸丢到门外这小区的配套服务很不错,工人姐姐一天收三次垃圾。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贺羡棠觉得?口?渴,去厨房烧水喝。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她喜欢喝白开水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烧好水,耐心地挑一个好看的玻璃杯用,倒水时却因为走神,滚烫的开水洒了一手,贺羡棠盯着手背,两三秒钟后视线才聚焦,一个激灵,差点把?烧水壶和杯子都?丢了。

不痛,她还?是立刻拧开水龙头放在流水下面冲,仔细检查,皮肤没变红也没起泡,冲了一会儿贺羡棠猜测应该差不多了,刚关上水,手背才慢半拍似的、火辣辣的刺痛。

没办法,她又放到水龙头底下继续冲。这个季节的水冰的刺骨,冲久了觉得?骨头都?在疼,可一停下来,那块被烫伤的皮肤又像被针扎着似的。

说不出来的委屈,可又不仅是委屈。

“啪嗒”,眼泪毫无征兆地往下流。

贺羡棠用没受伤的手去蹭,越蹭越多,到最后手心里都?握着一把?泪,她干脆不管了,哭了一会,揉下眼睛,在冰箱里翻出一包冰袋敷着,意兴阑珊地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去乐团,贺羡棠都?待在家里,花了大约一周时间才整理干净,又添置了许多小物?件。

窗帘换成月白色,地毯是她在北欧背回来的羊毛毯,沙发旁放一盏落地灯,岛台、餐桌和的卧室里摆着新鲜花束,贺羡棠还?去花墟市场淘了几盆树一样的绿植,摆在阳台上。整套房子的色调很统一,白或者一些饱和度低的浅色,以及盎然的绿意。

做完这一切,她又开始研究楼顶露台,上一任房主只留下了几盏遮阳伞和沙发,剩下的地方?都?是光秃秃的水泥地,贺羡棠在网上搜了些资料,打算请园艺师做成小花园。

在此之前,她想先请朋友来烧烤。

贺羡棠有?很多朋友,但她真正喜欢的也不过就那几个人。赵珩和Mia,如今还?能再添上个叶微。

Mia说要带个人来,叶微也说想带周聿安,贺羡棠就主动?问赵珩:“你要带女朋友吗?”

赵珩沉默了。

贺羡棠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说:“没关系,Mia和叶微都?要带男友。”

“啪”,赵珩把?电话挂了。贺羡棠一脸懵地看着手机屏幕,小声?嘀咕:“什么臭脾气?……”

他们约在周五晚上,贺羡棠准备了烤炉和果木炭,海鲜需要鲜活的,等吃之前让人处理好送来,牛羊肉却需要提前一晚腌好,贺羡棠其实不会弄,担心咸淡不合适,搬出她的小天秤严格跟着网上的教程做,闻起来还?不错。

冬天日头短,晚上六点多,维港两岸已灯火通明,Mia携家眷赴约,物?业管家带她到电梯间,贺少川扯开领带,懒散地站着:“你什么朋友住这儿?”

Mia抱着一大束鲜花,语气?轻快自然:“你妹妹啊。”

“我?哪来的妹……”贺少川说了一半的话卡了壳,不可置信地问,“贺羡棠?”

“你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还?没有?我?消息灵通?”电梯门开,Mia鄙夷地看他一眼,扭着腰走了。

贺少川真想现在就按向下的电梯走人。Mia已经去敲门了,催他:“快点,大男人不要咪咪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