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赞同这话,感情里何来高低胜负之分,彼此迁就才能走的长?远,只是她的婚姻走进了死?胡同,短时间内也不打算进入一段新的感情,谈论这些没有?意义。
贺羡棠往嘴里塞鳗鱼,肥美,油脂在口?中爆开,她开心地眯了下眼睛:“好吃!”
“下次带你去店里吃,这家店只卖鳗鱼饭。”Mia吃碳水比较少,只吃了几口?就饱了,踢掉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问她,“今天什么打算?”
贺羡棠用筷子点了下满地的箱子:“待在家。”
“离婚第一天!”Mia疑惑地看着她,像她说了什么很难理解的话一样,“你就待在家?”
贺羡棠说:“好多东西?要收拾呢。”
“……我?找人给你弄。”也不知道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为什么喜欢做收纳,Mia有?些无语,劝她,“出去找点乐子吧。”
贺羡棠问:“什么乐子?”
恢复单身的第一天,还?有?什么乐子比年轻的□□更合适呢?Mia迫不及待要带贺羡棠出去见见世面,那些年轻貌美的、听话的、细腰翘臀的男人,比沈澈强一万倍!
她双眼闪着光,却忽然听见贺羡棠说:“陪我?去做头发吧。”
“做什么?”
“头发。”贺羡棠扯了下发尾,“我?想换个发型。”
做头发多没意思,一等几个小时。Mia想拒绝,可看见贺羡棠对着窗外发呆,肩膀微微弓着,一头浓墨般的长?发散落,把?那张素净的小脸衬的更加白皙,她身上有?种很哀伤的气?质,让Mia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行?吧。”
铜锣湾的一家Salon,托尼老师多是韩国?人。贺羡棠此前没来过她自己有?专门的发型师,就随便挑了一个女生,让她自由发挥。
托尼哪敢,一步步地问她:“要剪短吗?”
“算了吧。”贺羡棠没试过短发。
“染发呢?有?没有?喜欢的颜色?”
贺羡棠还?是摇头。她要办音乐会,如果染发,只有?浅棕和浅金色合适,然而这个颜色她在纽约读书时就看烦了。
“那……烫一下吧?”
贺羡棠想了想:“算了,剪掉吧。”
托尼老师问:“剪多短?”
贺羡棠比了个长?度,耳朵以下肩膀以上。
Mia惊呼:“这么短?”
“嗯。”贺羡棠说,“就这么短。”
虽然用剪短头发作为开启新生活的象征这一回事?听起来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才会干的,但贺羡棠此刻心血来潮,想剪。
于是托尼老师手起刀落,咔擦咔擦先把?她的头发剪出一个大概的长?度出来,贺羡棠闭上眼等待。
大概半个小时就剪好了,她下颌线长?的恰到好处,脸型完美,甚至不需要费心用刘海修饰,剪完以后稍微一吹,漂亮的能拍照留念做这家发型屋的招牌。
托尼老师教她几种卷发的方?法,然后顺便做护理。Mia坐在带轮子的转椅上,趴在椅背上玩手机,从这头滑到那头,又滑回来,无聊了戳戳贺羡棠:“晚上吃什么?”
贺羡棠今天很有?兴致下厨:“回家我?做给你吃,顺便尝尝你带过来的酒。然后咱们吃完饭还?能找个电影看。你今晚要住我?家吗?”
Mia犹豫了一下:“可能不行?。”
贺羡棠随口?问:“你有?事??”
Mia心说今晚我?约了你哥。她不敢,就说:“我?带你去喝粥。”
很靓的猪肝粥,暖乎乎地喝下去,胃里很熨帖。喝完粥,Mia送贺羡棠回家,答应下次来做客的时候自带食材以品尝她的手艺,然后驱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