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装的忧心忡忡,亲儿子在这里讨论起来要不要吃宵夜。
没人敢说。沈诚明生死未卜,他们以后说不定还要仰仗沈澈继续发财。但邢璋是专门来给人添堵的。
“这么好的胃口,真是让人羡慕。”
沈濯反唇相讥:“比某些人惺惺作态要好。”
他的视线在邢璋身上停留几秒,又越过他,扫视他身后的那群人。
贺羡棠抿着唇悄悄看好戏,忍不住在心里夸沈濯,以一挑十,好牛。
“说谁呢?”沈诚明有个侄子小声嘀咕。
是个极不成器的,虽然蠢笨,但也因此不招人讨厌。
沈濯冷哼了声:“蠢货。”
顿时没了声音。
沈濯和沈澈不一样,他向来脾气差,连沈诚明都会被他气个半死。除了邢璋,其实没有人愿意去招惹他。
手术的时间越长,大家的心情就越起伏不定。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沈诚明究竟是死是活?如果沈诚明死了该怎么办?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里面有些人没少在集团里捞油水,太子爷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上台后又会第一个拿谁开刀?现在表忠心还来得及吗?
手术室外这一方天地的气氛就格外凝重。
贺羡棠是个旁观者,无聊到抠手指。
凌晨,手术终于结束。沈诚明那个白人主治首先出来,宣布手术的成功,但病人还需要送入ICU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