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贺羡棠说:“好久不见,濯仔更靓了,嘴也甜。唉……不知道以后便宜哪家小姐。有没有钟意的?大嫂去给你说媒啊。”

“不用了。”

沈濯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侧脸的线条崩的很紧。

居然在贺羡棠这里吃瘪。

沈澈嗤笑一声,又很快在沈濯威胁似的目光里敛了笑意。

手术不知为何进行许久,沈澈和沈濯兄弟俩出去抽烟,私立医院的环境没话讲,十二月了,后花园里还是郁郁葱葱,化成雾似的一团绿意,刚下过雨,空气里飘着尘土和青绿叶子味。

橙色烟火在指间明明灭灭,沈澈白衬衫的袖口挽到肘部,双臂向后搭在露台栏杆上,望着不远处贺羡棠的身影,吐出一口烟圈,她的面容也随之模糊了,像浮在水面上的月影。

“真离了?”沈濯问他。

“嗯,她想离。”

沈濯斜觑他:“她想离你就离?我劝你老老实实认个错,追老婆有什么丢人的?别死要面子活受罪,等失去了再后悔。”

沈澈淡声说:“不会。”

沈濯不讲了。这人还没开窍呢,不能指望一个从小就接受断情绝爱教育的人忽然变成个情圣。更何况他自己的感情也一团糟,哪来的自信指点别人。

他换个话题:“沈诚明这次能挺过去吗?”

他连声爸都不喊,直呼其名。像是今晚能过来就已经给足脸面。

“不知道。”沈澈说,“最好的结果是他从此只能卧床养病,颐养天年。”

沈澈急需清理集团内沈诚明的势力,执行董事做了五年,他没有耐心继续和这些老家伙周旋。可父子一场,再没有情分,也总不至于希望听到他去世的消息。

沈濯冷笑了声:“心好善,大佬。”

沈澈没应声,仍然盯着贺羡棠,看她低头和郑婉秋讲话,眉眼间的倦意藏的很好。似乎是冷,她搓了下手心。

入夜降温了,医院里又是最阴寒的地方,贺羡棠穿的单薄,只一件衬衫。沈澈给司机打电话,吩咐:“车上有条羊绒披肩,拿上来给太太。”

沈澈听了,心想这是栽坑里了还不自知。

司机办事利索,很快就把披肩送上来,贺羡棠正冷的发抖,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她立刻把自己裹起来。蒙古最好的小山羊绒,从长出到生产不过短短几天,柔软温暖,舒服得不得了。

贺羡棠很讲礼貌:“唔该。”

“是沈董吩咐的。”

司机没多待,留下这句话就离开。贺羡棠歪着身子往露台的方向看,对上沈澈的视线,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沈澈也笑了下,笑意转瞬即逝。沈濯说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喊饿,他像没听见,阔步推门,回去了。

贺羡棠又对他说:“谢谢。我真的好冷,这里阴森森的。”

“不用谢。”等了这么久了,沈澈问她,“饿不饿?让司机去买点东西吃?”

贺羡棠有吃宵夜的习惯,晚上如果没正经吃东西,睡前肯定要问绣姐要糖水一类的。

饿。贺羡棠不好意思讲,连沈濯规规矩矩地都在这里等着,她吃宵夜算怎么回事?她摇摇头:“我不吃。”

沈澈说:“唔事,你不用管他们,饿就吃一点。”

沈濯慢悠悠走过来,听见这话,不停地翻他白眼:“我说饿你听不见?”

贺羡棠也装听不见这话,讪笑:“还是算了。”

沈濯心说哥你完了,我帮不了了。

沈澈转向沈濯,颇不耐烦地讲:“你吃不会自己叫司机去买?”

“我也不吃!”沈濯瞪他,拌嘴似的。

一众人都很无语。亲爹还在里面做手术,他们这些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