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贺羡棠洗完澡,站在?卫浴间的大镜子面前吹头发,忽然心念一动,把浴袍换成了吊带睡裙。
白色,短的,只到大腿。
鬼迷心窍,她还给?自?己喷了点?香水。广藿玫瑰,有一点?点?柠檬味,闻起?来像初夏清晨一支带着露水的玫瑰,很?清爽。
贺羡棠抬起?手?腕闻了半天,满意了,小跑出?去,一头扎进沈澈怀里:“老公!”
沈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开口:“你不对劲。”
贺羡棠:“?”
沈澈略一思索,问:“说吧,你把我保险柜里的酒喝了还是把楼下那支一个多亿的古董花瓶打了?”
媚眼抛给?瞎子看!
贺羡棠生气了,小手?给?自?己扇风降温:“你是不是瞎!”
“我没瞎。”沈澈挑了下细细的吊带,微微眯起?泛光的眼,“你穿成这样……不是闯祸了?”
贺羡棠还在?不停扇风。
淡定,淡定,目标还没达成。
贺羡棠把手?腕凑近他挥了挥:“香不香?”
太主?动了,犯的错肯定比一个亿要多。沈澈问:“你把咖啡泼到梵高那副向日葵上了?”
那是去年他辗转从一位美国的私人?收藏家手?里买来送给?贺羡棠当生日礼物的,这些私人?收藏家大多都拿钱当废纸,他找人?牵线搭桥,颇费了一番力气。
贺羡棠快要被气得心肌梗塞了。
她瞪着沈澈,心想怎会有人?如此不解风情。
“没关系,”沈澈将她拥入怀中,“虽然剩下的向日葵都在?美术馆里了,但老公也可以努努力去帮你偷来。”
贺羡棠瞪着他:“你给?我偷个小孩!小女孩!”
沈澈缓缓扬起?一抹笑:“早说啊,你馋人?家小孩儿了?”
贺羡棠撇撇嘴。
沈澈猛地把人?抱起?来,顺手?拿了条领带蒙住她眼睛。
一片漆黑里,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贺羡棠不安地动了下,沈澈握着她的脚腕,细密的吻由此向上。
他在?这件事上像一头最富有耐心和技巧的野兽,不多时,贺羡棠浑身变得柔软而湿润。
“沈澈。”
沈澈慢条斯理地啄吻她的唇,一只手?仍然在?作?恶。
“让我看看你。”贺羡棠声音染上哭腔。
沈澈咬着她耳垂:“叫点?好听的。”
不知怎么,在?这种时刻,贺羡棠叫不出?口。她张了张嘴,最终放弃,只从喉咙里挤出?一点?破碎的声音。
沈澈却执意要她叫,动作?越来越快,过多的快感?不断冲击着中枢神经,贺羡棠仰着头,像一只被折断颈的鹤。
在?最接近天堂的前一秒,沈澈忽然停下了。
贺羡棠一口呼吸卡在?喉间,藏蓝色领带染上水泽,洇出?一片墨色。她侧过头,有些失神,摸索着咬沈澈肩膀。
“不要停!”
沈澈问:“叫我什么?”
“沈澈!”
“不对。”沈澈的手?指在?柔嫩的唇瓣上打圈,“不是这个。”
这些很?轻微的刺激让她的身体不停叫嚣着。她哭出?来:“老公,老公!”
沈澈言而有信,一把扯下领带。
顿时贺羡棠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灯光,尚没看清楚光源,就被沈澈托着抱在?腰腹间。
太多了。
沈澈浑身上下的细胞好像都被那个称呼点?燃了,他亲着她,动作?都有些粗鲁,贺羡棠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死死咬着唇。
她脚尖都绷紧了,浑身汗涔涔的,听见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