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进入节奏,开会、见捐赠人、参加记者会、教会集会、移民联谊。他要去的地方多,每次出门前只是和王瑶说一句:“今晚回不来,孩子哄完早点睡。”
王瑶没有参与任何一场造势活动。竞选团队给她发邀请函,她不回,电话催了几次后也默认不去了。记者想采访家庭部分,被她拒绝。对外口径是“配偶支持但不干涉”,这在美国选举语境里并不罕见。
盛轩没有强迫她出席,但每次大型演讲结束后,总会说一句:“你还是该来看看。”
王瑶会说:“我不想抬着脸笑。”
他就不再说话了。
男孩儿有次在晚饭桌上问:“爸爸去选什么?”
王瑶答:“去当议员。”
“议员是什么?”
“就是要替别人做决定的人。”
“那你会选他吗?”
那年十一月选举,盛轩得票率超过六成,拿下所有街区的多数票。媒体早早预测他是“安全席稳票议员”,但团队照例办了胜选感言。他穿深色西装站在教堂礼堂讲台上,说:“我代表的不只是族群,更是这个国家最基本的法律信仰。”话音刚落,掌声响了三十五秒。
王瑶没去。她在家哄孩子睡觉,洗完澡在沙发上看天气预报。预报员说,明天小雨,气温下降。
宣誓前一个月,盛轩带王瑶和孩子搬去了华盛顿。他早早买下DC市郊一处独立住宅,红砖外墙,两层,前院有白栅栏,后院是一片矮树丛。房子不新但修得干净,厨房敞亮,阁楼做了儿童房。王瑶第一次进去时说:“你是早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