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乐皙摆摆手,因为和殷宁的关系在,对殷照的态度也不算客气,有股身为长辈的教训,“不过你也是,怎么每次都是手有毛病?幸好两回都不严重,但你要再这么下去,迟早得摊上个大的,到时候可别筷子都拿不动,吃饭还得找人喂。”

被这样劈头盖脸一通训,连殷宁都露出不好意思的讪笑,殷照更不敢顶嘴,轻声点头:“以后我会注意的。”

说完他又看向殷宁,好像在想,如果真的能让她喂,听起来也不错。

不过殷宁的注意还集中在他的手上,并没有注意这道视线。

她轻轻冲着殷照的手背吹气,让正在挥发中的酒精加倍清凉,从手指到关节深深浅浅的全是玻璃碎片划出的口子,刚渗出血时看着的确吓人,经过处理,再加伤口本就很浅,血液凝固得迅速,此时几乎只能看出几条线,难怪孙乐皙觉得她小题大做。

孙乐皙收起医疗箱,再瞄殷宁还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叹口气。

“你要包扎吗?”她再问殷照。

这点小伤,用纱布都多余,最多贴几张创可贴。

殷照倒也明白孙乐皙的问题不算是关心自己,仅仅为打消殷宁的忧虑,回答:“没事,不用。”

“但今晚还是别沾水,等结痂再说……估计明天就差不多了。”孙乐皙又想起可以嘱咐的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