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主观的原因,也有客观现状。

她不需要有一个男人来依靠,也不打算利用婚姻跨越圈层,完成更多的资源整合,最终在感情里都只是浅尝辄止。

“要我说你就别谈了。”孙乐皙说。

不失为一了百了的好办法,只是殷宁感叹:“但有时候CEO当多了,闲下来想到还有个人在等着你,无论干什么,多少算个心理安慰。”

孙乐皙想了想:“你说的这些殷照不也能完成吗?嘶除了他不能让你睡以外。”

她们私底下说话常常这么荤素不忌,殷宁不介意,但这回听到,脸色还是略有变化。

等到做spa的人都离开,留她们在房间里单独休息,殷宁犹豫半晌,还是把清早发生的事和孙乐皙说了。她憋得难受,总得找个人倾诉。

孙乐皙听后满脸惊讶:“不是,你们……我早就让你注意点啊!他是孩子,很多东西还没那么成熟,你可是大人,要拎得清吧。这么大了,还在一块睡觉。”

道理殷宁怎会不懂,实操起来却并不容易。

“我们一直这样,突然要改,也有点不习惯。”殷宁说,“而且我很多地方已经注意了的,只是你也知道,以前我陪小照的机会就不多,所以他挺粘我。”

哪怕他没有明确说出口,行为上的意思,殷宁心里都清楚。

“做得太刻意,他更伤心。”

“挺不容易。”孙乐皙感叹,往往孩子到这个年龄段都开始追求独立与个性,不愿意再听大人安排,也就是常说的“叛逆”,殷照却截然相反,“不过你最好还是换掉你那些睡裙,真的有点过于性感了。”

这是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殷宁答应:“你说得对。”

第20章 | 0020 第19章

精油散发着过于浓郁的萃取香气,在皮肤表面形成淡淡的膜,殷宁趴在按摩床上,似乎能体会到它穿越细胞之间的缝隙,层层向下渗透。

看过很多知识性科普,她知道这些东西的功效远没有说起来那么神奇,更不可能真的到达“皮肤深层”,最多是做到保湿的效果,真正补充还得靠她内在调节。

多运动,多喝水。

这些被人说烂到接近于空洞乏味的话,往往才是真理。

她做spa并不是为了得到宣传的那些功效,放任陌生人在后背摸来摸去,仅仅是想在高度紧绷的生活中找到可以全然放松的感觉。她就连自己主动放松都略感困难,所以才寻求按摩的形式。

“唉。”殷宁又叹气,“好烦呀。”

她的声线变得与在公司里的冷静不同,有些疲惫的娇气。

无论成长到多少年岁,殷宁的身体里永远藏着童真和孩子气的一面,作为父母精心呵护的掌上明珠,她是不习惯吃苦的,只不过在社会的千锤百炼中给自己打造了副坚硬的铠甲,回到信任的人面前,依旧会流露出软弱。

对孙乐皙是这样,对殷照也是。

孙乐皙知道一点她在烦什么,又不是完全知道,所以问:“怎么了?”

“我总是觉得小照还是个孩子。”殷宁说,“你记得以前有一次,我们出去玩,你爸妈非说我是骗子。”

孙乐皙想起那事还是会笑。

能留学的家庭条件都不会很差,但孙乐皙的情况还是与殷宁天差地别,显得不真实。父母听到孙乐皙说,有个朋友邀请她一起参加游艇派对,去洛杉矶的沙滩度假,交通工具是私人飞机,还愿意把繁华路段的大平层分出一个房间免费让她住,全是别人请客,说什么都不同意。

哪怕殷宁愿意手举护照发张自证身份的照片,他们都觉得是伪造的。天底下哪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生怕下一次见到女儿就是在头条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