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脏?”
谈惟瑾皱眉,问她。
“腾”地一下,祝诗意?的脸皮迅速烧了起来,她红着脸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那就穿着。”
“哦,好。”
祝诗意?硬着头皮接过谈惟瑾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衣服上残留着谈惟瑾的体温,还有一阵舒雅的檀香气?息,香味和她曾经送给哥哥的那瓶乌木沉香的香水略有相似。
谈惟瑾的温度灼得她皮肤有些发烫,她低着眉,望着脚下的影子出神。
两个人同时安静下来,谁也?没?再开口说话,灯下一高一矮两个影子并肩向前走着,时不时因?为变窄的道路而重叠一部分身形。许是不想惊扰这时的美好,就连高悬的流云也?一齐变得轻柔。
空气?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骤然间,祝诗意?身边的草丛传来几声明显的沙沙声,似是有什么小动物踩着落叶跑过去了。
云城春日气?候极为适宜,弄玉楼这么大的府邸自是一片春色满园,风景这么好的地方有小动物再正常不过。可那沙沙的脆响一阵接着一阵,且听上去离她越来越近,很难不让祝诗意?联想到最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动物。
祝诗意?越想越害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一分神,就一不注意?踩到了两块青石板之间的缝隙,崴了脚,向草丛那边倒去。
“啊”
她小声呼喊。
谈惟瑾动作更快一步,他揽住祝诗意?的腰,将人儿往自己怀中带了带,大手捉住祝诗意?手腕,扶着她站好。
祝诗意?借着谈惟瑾的力道重新站回石板路,她抓住谈惟瑾精瘦的小臂,惊魂未定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说:“谈先?生,您说……弄玉楼里面会不会有蛇啊。这儿绿化这么好,它们又?刚冬眠结束,蛇会不会从哪个洞爬出来,我刚好像真?的听见什么东西窜过去了。”
她咬紧嘴唇,强迫自己站好。
祝诗意?上学期间曾经有一次跟着老师郊游爬山被蛇咬了,那蛇还有点毒性,虽然不多?,却也?足够她“卧床在?家”一个星期。
从此祝诗意?对蛇这种看上去光滑黏腻的爬行生物有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如?果这会
????
儿她面前站着的人不是谈惟瑾,而是祝攸,祝诗意?恐怕早就抱着他的胳膊哇哇大叫了。
她能在?谈惟瑾面前佯装镇定,全?靠女明星演戏以来的良好职业素养。
只?可惜祝诗意?颤抖的瞳孔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谈惟瑾瞥了眼祝诗意?纤细的手腕,她的手腕和自己的手比起来实?在?是过分细白,似乎他只?要轻轻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折断它。
连小蛇都会怕的人,在?他眼中就是一朵娇生惯养的玫瑰,经不得一丁点风吹日晒,谈惟瑾也?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或许是为了印证祝诗意?说的话,昏黄的灯光下,一条细长的蛇扭曲着身形蠕动到石板上。
祝诗意?视线擦过那条蛇,她吓得魂都没?了,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谈惟瑾怀中。
“救命啊啊啊!谈先?生!!真?的有蛇!!”
谈惟瑾身形僵了一瞬,随后大手攀上祝诗意?的背,安抚她:“不怕,我在?。”
第18章 陷(8) 胸肌真软
那是一条无毒的小蛇, 趁着夜里出来觅食的。那蛇看见本该空无一人的府邸忽然冒出来两?个人,它?似是比谈惟瑾和祝诗意还要害怕,小蛇盘旋在?石砖地?上, 嘶嘶叫了两?声, 紧接着便快速溜走了。
祝诗意并不知道小蛇已经逃掉, 她仍旧紧紧捏着谈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