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罐头正式贴上标签,它就有了保质期,太阳升至头顶,温度会变得毒辣,最终走向寂寥的黄昏。
这份恐惧宛如乌云,时刻盘旋,终于在此刻化成倾盘大雨。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视线渐渐模糊,好像有泪涌上来了,李牧星的声音发颤着,任由思绪被那场看不见的暴雨倾斜冲刷。
胸腔这股摸不到又淹得她呼吸不过来的恐惧,到底该从何说起。
“没关系的,星星。”
郎文嘉的声音传进耳里,他靠得更紧,睫毛被她的泪浸湿,鼻息润润的,头骨轻敲,两人额头相贴。
手指在揉她的耳垂,慢而重,很有耐心,像在采摘她心底那些玻璃屑般的不安,零碎无形,踩上去却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