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都没尝过这种高潮吗?其他男人不行吗?”

“……没有其他人。”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默默停了,床上李牧星歪着脑袋,眼波荡漾,望向了他,似乎所有的秋雨最终都收束进她的眼底,水光粼粼,随时都会淌出。

她摸向郎文嘉按住腿根的手,抓挠他的指尖,声音轻轻的:

“每次想摸的时候都想到你,想打给你,可是……又知道你没时间……感觉没有你陪我,就什么事都不想做了。”

语调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在说件平常事,可就是听得郎文嘉心口发软。

原本穿着白大褂的她,身上的味道干净得近似冰冷。

现在,她赤裸得近似脆弱的羔羊,名片还夹在被推得凌乱的上衣口袋,浑身都被一层缠绵不休的热气浓浓覆盖。

他的气息。

郎文嘉突然感觉紧绷许久的某处神经松了、化了,她一个对工作这么谨慎的人,都愿意在医院偷偷胡来,偷偷为他敞开双腿,还说了这么可怜可爱的思念的话,他还有什么不安的呢?

他找来热水,帮李牧星擦拭干净,再帮她穿好衣服。野鳗升張??裙??⑼?????ò?⑨綆薪

李牧星缓过气来想起身,床侧重重压下,铁架床又发出嘎吱声,郎文嘉爬上来,抱住了她。

狭窄的单薄的幽蓝的单人床,两人面对面拥抱,紧紧相依,胸腔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郎文嘉吻走她眼角的残泪,轻声道:

“对不起,星星。”

“道歉什么?”李牧星埋进他的怀里蹭了蹭,真暖。

“我刚刚太粗鲁了,也对你说了难听的话。”

“没关系,我也……”

“还有那天,我让你不开心了吧?”

怀中人霎时没了声音,手无意识捉紧他的衣袖。

郎文嘉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

“你是不是不开心我没问过你的意见,就答应和我朋友一起吃饭?”

李牧星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那晚的事,她原本已经打算装聋作哑,把这件小事扫进随便一个地毯下。

她抿了抿唇,原想顺着郎文嘉递过来的梯子往下滑,可是张嘴了又觉得不舍。

不舍让郎文嘉去承受过错,明明是她的问题,是她想要逃走。

李牧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避重就轻:

“我那晚没有不开心,真的。”

“那你的情绪是为什么?”郎文嘉顿了一下,又说:“是因为……我私自定义我们的关系,让你感到不舒服?”

霎时间,李牧星的后脑有根神经在跳。

郎文嘉的话击中了某个她一直有意逃避的现实。

他们是什么关系?

她试图把脸埋得更深,又是下意识的逃避:

“不是的,只是有点突然……”

脸颊突然被温热的大掌扶住、抬起,李牧星撞进了他那双幽丽的眼睛里。

郎文嘉定定凝视她,大拇指摩裟的那块皮肤骤然微微发烫:

“真的吗?我一直觉得你对我藏了秘密。”

李牧星的呼吸变得很轻很轻,轻到她自己都感觉不到,那句话说出来都觉得像是旁人的耳语:

“是,我的确有些秘密。”

我藏了我曾偷窥你无数夜晚的秘密。

我藏了对这段关系真实感受的秘密。

我们做爱、我们同居、我们约会,这些的确都是恋人做的事,界限模糊的世界像清晨时分一样梦幻,我耽溺其中,希望旭阳就悬在那儿,永远别再升高。

可是,一进到为这段关系“命名”的阶段,我就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