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那间家里最宝贵的东西已经在我这里了。”

说完亲了李牧星粉粉的脸蛋一口。

“如果你愿意把小丸子爷爷带过来,我会更开心。”

他对她厨房里那个圆滚滚的洗手肥皂念念不忘,之前还特意送她一个鸵鸟蛋造型的珍珠包。

郎文嘉脾气温和,但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地盘意识很明确的人,不管是家里还是工作室,都不喜欢第三者扰乱他的领域,就算只是找他闲聊时不小心把咖啡杯或是一支笔留在他的工作台上,他都会立刻喊那人回来拿走。

所以他从来不带床伴回家,年轻时的几段露水情缘,那些女孩子总要在他的洗手台留下点东西,不是脱下的丝袜,就是脏了的卸妆巾,最烦人的是,她们的头发会飘得到处都是。

只有李牧星是唯一的例外,他并不介意自己的空间挤满她的生活用品,早餐时多倒一杯咖啡,衣架两块毛巾叠得整齐,抹得干干净净的洗手台电动牙刷和洗脸霜并排,跟玄关处的那两双男士女士鞋一样,她见到东西歪了还是台面脏了,就会顺手处理掉。

她不染发,不烫发,身体也很好,营养充分,头发不易掉落,每次用了浴室都会清干净排水口,郎文嘉还是到了前几天,才在枕头底下找到一根长长的黑发。

他在床上赖了许久,指尖不厌其烦一直卷着那根发丝,某种柔软的情绪油然而生,这是李牧星落下来的一根羽毛、一根树枝耶。

这种一看到就会本能般感到幸福的空间共享感,就像是……

郎文嘉看着屏幕里的动物世界纪录片,恍然大悟:

“像在筑巢一样。”

对于这么浪漫的比喻,李牧星只嗯哼几声以作回应,郎文嘉也习惯了。

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满。

“怎么又拉上窗帘了?今天的月亮那么美,宝贝我不是说过了吗,玻璃窗是定制的,外面看不到我们,别担心了。”

李牧星的头垂得更低,深呼吸几口,才闷闷回应:

“我怕看到鬼。”

郎文嘉失笑,又说了她几句,很快,他的注意力又移向了电视机,那对小鸟夫妻在河岸芦苇间的鸟巢终于搭好了。

他完全没发现,怀里的李牧星捂住脸,忍笑忍得肚子疼。

郎文嘉不知道自己被表弟坑的不止是阳台的假绿植,还有那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那根本不是什么高科技防偷窥玻璃,就只是普通的单向透视玻璃,只要到了晚上一开灯,什么都被看光光。

虽然这个小区的入住率还没有很高,郎文嘉回家的时间又总是在深夜,可是……谁知道深夜里到底有几个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