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按下开关,刷头迅速颤动,马达声嗡嗡响,周围的空气都荡开微小的震颤。

刷头碰触到皮肤,嗡鸣声低了一阶,被他细腻的皮骨吸收了部分振幅。李牧星蜻蜓点水,一连扫过郎文嘉的颈边、锁骨、胸肌、腹肌,像在用小一号的刷头在帮他擦身体。

他频频条件反射地闪躲,笑着说好痒,可是只要碰触到某些部位,听到他的声线顿时颤栗,李牧星就会按得久久的、按得重重的,就为了听他求饶的可怜呻吟再叫久一点。

看着他腿间的肉物高高翘起,摇头晃脑,吐出稠稠的汁,李牧星畅快极了,刷头继续往下扫。

等地板落满点点斑斑的白稠浓精,李牧星也倒向床,轮到她享受起电动牙刷还有男人的唇舌落在身上的酥麻刺激。

郎文嘉真是一个很棒的男人。

李牧星的手上下徘徊,摩裟着郎文嘉热汗淋漓的背部。

他刚射精完,压在她身上大口粗喘,昏暗的房间氤氲着从他身上蒸发的气味,汗气混着精液还有他的体味,热热的,潮潮的。

就算已经呼吸多很多次,可每一次再呼吸到,李牧星的心口总会胀盈,五脏六腑都饱满到发嫩,狂跳不止。

啊,这是郎文嘉的味道,比想象的还要好闻一百倍、一万倍。她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呼吸,想要全身的神经再被这股气味泡软些。

摸够他漂亮的身躯,又伸出指尖从他的额头往下,描过他湿湿的长睫毛薄眼睑,再描过那张俊丽秀逸的骨相,血丝浮动得像细雪融化,经过嘴唇,指腹轻轻压上那处丰软。

真的好棒好棒。

红唇张开,轻轻含住她的手指,湿润的眼皮半撩开,里面荡满春天湖水一样的撩人光泽。

既是个坏男孩,爱掌控女人征服女人,每次做爱就是两种极端,要嘛全身皮肤都要紧紧相贴、嘴巴也要接吻,像两条蛇在交配在取暖,要嘛就只有下体是相连的,长腿交错嵌合着扭,双手各挠各的床单或墙壁。

就算捧起她的腰,捉住她的脚踝,也只是为了让抽插更为迅猛畅快,像那种丛林的兽类,深陷原始本能的激烈的纯粹的交媾。

又是个好男孩,愿意臣服女人取悦女人,就像刚刚,自己绑上眼睛,做她的小狗,被玩弄得多糟糕都会感谢她,事后会有拥抱和接吻,愿意和她手牵手,聊很久的悄悄话。

知道她对双手很慎重,从此不再咬不再舔,还会注意不再让她搬重物,每晚睡前都会温柔细致地为她涂抹护手霜,再俯下身子,像个虔诚的信徒,轻吻她的手背,交欢时最激烈的互动是十指交缠。

他说他喜欢看到女人为他融化掉,温香软玉的肉体湿漉漉、黏滑滑瘫软在他身上,怎样的方式都可以,高潮到融化,潮吹到融化,被他打到融化,被他舔到融化,只要能看到女人神志不清、表情失控,吐舌哭泣,翻白眼流口水叫得像野蛮的母兽,他都好喜欢。

李牧星对郎文嘉完全没有一点厌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