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也不避开,任由赛蓬掐住了他的脖子。

离近了看,赛蓬的瞳孔已经有散大的征兆。他双手虽然掐在周寅坤脖子上,却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性。

赛蓬整张脸血管暴起,眼球外凸,对周遭的声音和气味已经完全辨别不清。心跳血压骤升,眩晕头痛又恶心,他不可置信地去看桌上那只空杯子。

到底是亲儿子,没等他问,周寅坤已经耐心解释道:“无色无味,液体,极易被人体吸收,您知道是什么吧?本来少说也得半个小时才有作用,但是……”

他微微凑近,“谁让你年纪大了呢。”

赛蓬几乎快要站不住了,耳朵里隐约听见的内容让他暴怒不已。

“上回从我大哥那儿拿了叁十公斤,卖给了俄国佬,那么点东西一手进一手出就是几千万美金,比我做军火动不动挨子弹可轻松多了。”

周寅坤对上赛蓬的眼睛:“对,就是你给他的那批。我留了点儿,确实是好东西,这纯度还真只有咱们家能做出来。这么好的东西,您老人家也是头一回亲自尝吧?”

“畜、畜生!”

赛蓬瞪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要打周寅坤,后者双手插兜,都不屑去抓住赛蓬要打他的那双手,只是随意地侧了个身。

这一闪身让赛蓬重心全失,整个人向前栽去,咚地一声摔进了河里。

河水浑浊,立刻呛进他的鼻腔肺管。赛蓬已经发不出声音,仅凭着最后的求生意志,想要战胜纯度极高的致幻剂。

只可惜,即便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敌不过这东西。河水就这样渐渐淹没他。

周寅坤站在岸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只努力伸出水面的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