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你慢慢走。”

灯笼里的烛火映着他眼底的认真,像十二岁那年在溪边教我腹语口技的模样。

我看着他鬓角尚未染霜的发,看着梅枝上落满的雪,忽然想起羊圈里那夜的月光,想起逐风的呜咽,想起换运时那道纠缠的血绳。

过往的刀光剑影从未真正远去,但此刻梅树下的暖意,却真实得能焐热指尖。

我抬手接过那盏画眉灯,灯穗扫过掌心,微痒。

或许,是时候给自己一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