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将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粗暴地扔到了沈知妤面前。

“沈总,这就是当初绑架谢先生和宋先生的人。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当初的事实,其实并不是所您知道的那样。”

沈知妤原本浑浊涣散的眼神,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骤然收缩!

下属狠狠一脚踹在那人的后腰上,男人的额头便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随后他连滚带爬地蹭到沈知妤脚边。

“饶命啊沈总!我说,我都说......”男人攥住沈知妤的裤脚,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都是宋承安,是宋承安叫我干的!那男的给了我一笔钱,叫我演一场绑架的戏,只要骗过你,事成之后就给我三百万!”

男人的话语像一块烧红的烙印,狠狠烫进沈知妤的耳膜。

她僵立在原地,手中那杯几乎要被她捏碎的烈酒,杯壁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把宋承安叫来,”沈知妤声音沙哑,似乎在酝酿一场风暴,“我亲自问他。”

宋承安接到电话时,还以为是沈知妤终于从颓废中走出来了。

他精心打扮,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推开了别墅大门。

可推开门的刹那,等待他的不再是吻。

他的双手被一个壮汉反扣,粗暴地拽到沈知妤面前。

“放开我!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宋承安!”,他双眸蒙上一层泪,扮得楚楚可怜,“沈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直到他看见一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

“啊!!”宋承安失声惊呼。

“他,就是他!是他绑架了我和谢先生!沈小姐,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沈知妤轻笑,双眸深不可测:“把人带下去,扶宋先生过来。”

宋承安双眸闪动,全然不知自己做的肮脏事早已败露。他甚至试图故技重施,身体前倾贴上沈知妤,声音带着刻意的娇媚

“沈小姐,你心情不好吗?让我......”

话未说完,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他推开!

“滚开!”

他惶恐地撞进女人淬了冰的双眸,瞬间噤了声。

别墅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

下属风尘仆仆地赶到沈知妤身边,手中紧握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眼神锐利地扫过宋承安。

“沈总,宋先生的事情,我们都查清楚了。”

宋承安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血色迅速褪尽:“我的事情?沈小姐,你,你在调查我?”

只见助理抽出一叠文件,毕恭毕敬送到沈知妤手边:

“请您过目。”

沈知妤攥紧纸张,瞳孔骤缩,所有的真相摆在眼前

宋承安的父母根本没有死,也从来不是谢家矿山的工人。这两人游手好闲,如今还在澳门的赌场里,拿着骗来的钱花天酒地。

谢闻川父母在世时,曾在西北山区捐献几十所希望小学,资助上百名贫困孩子。他们从未亏待过手底下的员工,所谓压榨矿山工人的那些事,皆是宋承安的杜撰和诬陷。

而宋承安从谢闻川手中抢走墓地,抢来祖传金丝楠木,甚至诬陷他害死他的小猫......

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嫉妒。

最后,一张薄薄的纸片,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刺入沈知妤的眼底。

上面清晰地写着:

【患者由于被迫注射大量麻醉药物,致使会阴部严重感染,生育功能永久受损。患者愿承担本次医疗事故所有责任。签字人:谢闻川。】

“啪嗒!”

沈知妤手中的酒杯瞬间因蛮力被捏碎。

尖锐的玻璃碎片瞬间四溅,深深扎进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