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气的东西,怕也逃不过那群疯崽子的眼睛。

管她郑婉是往哪走,总归不会有什么大事。

可在周遭跑了一会儿马,偏偏他心中不起丝毫快意,总想着扯着缰往回走。

等想着时间是差不多了,他才调头回去。

不想再看见郑婉时,已是浑身浸在了血里。

从吩咐随行的人送医时,到如今寒月高挂,已过了两个时辰的功夫。

若是就这样死了,倒叫他说不上来该作何反应。

正想着,殿门缓缓开启,大夫衣衫似乎是换过了,但周身熟悉的血腥味很浓。

他脚步有些迟疑,站定在他面前。

“可汗,现下已无性命之忧,只是人要醒过来,还该再将养些功夫。”

话毕,身后的人呈上一根粗长的玉器。

大夫迎上他的视线,忐忑直言,“这物件...不慎将人伤了内里,如若这几日再强行房事,大约...会有性命之忧。”

“知道了。”

人声归于沉寂,可汗仰首灌下一盅酒,随手将手里的珠串往一旁一扔。

串身不慎勾到桌角,当下四分五散,滚了一地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