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虽然因为弹幕的存在,让我心境有所成长,也更豁达了。
但一想到他搞背刺,就如鲠在喉。
有时候重要的不是告密事情本身,而是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奈何,这五百年,他从未来看过我一次,也未有任何解释。
都说那日之后,他便自请出宗历练了。
似是对师门中人有所埋怨,大失所望下这才远走。
这个师门中人,是谁就不用说了。
可直到现在,我也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第一次跟他说喜欢师尊时,他没生气,只嫌弃说我眼光差,看上个糟老头子。
后面却又……
大抵,男人就是如此善变吧。
弹幕说的对,男人心,海底针,永远不要相信男人说的话,因为随时会变卦。
他们甚至不能共情曾经的自己。
小师弟应该就是这类男人。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的大喊,愤怒又幽怨。
大师兄被这声惊到,又踉跄了下。
我懂。
立马及时搂住他的腰。
脚步声从洞口逼近,大师兄先看见人。
“聂师弟,你怎么回来了?”
2
我陡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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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修罗场,等等,这就是小师弟?没人告诉我这红衣白毛小子长得这么……娇艳欲滴啊。】
【红衣金绣少年郎,富贵迷人海棠花,还是垂丝的那种,斯哈斯哈,想扇他巴掌,让他躺在我身下哭。】
【楼上收着点,这里是评论区,不是无人区。】
【大家有没有发现,他身上穿的那套法衣,不是女主五百年前在他过生辰时送他的吗?】
弹幕又开始不着调了。
松开大师兄的腰,我朝正走来的少年看去。
确实是我以前送的六品法衣。
那样鲜艳的红色,充满明媚朝气,是我以前对小师弟的期许。
幼时的他也很喜欢。
小师弟身世坎坷,是被大师兄从魔族屠戮的小村庄里救出来的孩子,所以我总是要多怜惜他一些。
只是孩子长大了,有了他自己的想法,喜欢的红色也变成了沉重的黑袍。
我当然尊重他的选择。
所以在他收了那件红色法衣,又说讨厌这种颜色后,我便再没做过法衣给他。
因为我不能确定,下一次送黑色法衣,他的喜好会不会再改变。
现在看来,我当初果然有先见之明。
这不,又不喜欢黑袍了。
思绪纷杂间,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时间当真是把杀猪刀,以前最是无话不谈,推心置腹的师姐弟,如今两两相望,竟只剩沉默。
“师姐怎么这样看着我?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到底是小师弟σσψ先开了口。
但他眼神很是沉郁复杂,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是透着极其讽刺的冷笑。
“呵,还是说,师姐只顾着跟大师兄在这打情骂俏,早已将我这个小师弟……与师尊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师姐的喜欢,还真是廉价得很。”
这话换谁听了都会不舒服,特别是他还恶意揣度诋毁。
我皱眉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