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水的心脏骤然停跳。

她僵硬地转过头，看见程沐阳睁着眼睛，嘴角咧开个难看的笑。

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哭起来……好丑。”

他的手慢慢抬起，指尖擦过她的眼角，动作笨拙得像只刚学飞的鸟。

程云水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扑过去，吻住他的唇。

不是温柔的触碰，是带着绝望和狂喜的撕咬，带着咸涩的泪水，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

程沐阳的呼吸乱了，却没有推开她。

他用尽全力抬起手，笨拙地环住她的腰，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把她牢牢护在怀里。

监护仪的警报声还在响，护士们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但程云水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只知道，她的少年醒了。

这一次，换她守着他，再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