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我把霍氏给你，把命给你，只求你再看我一眼。”

“你的命太脏，我要不起！”

程云水屈膝顶向他的小腹，趁着他吃痛的瞬间挣脱，却被他反手按在斑驳的墙壁上。

粗糙的砖面硌着后背，霍疏野的脸在阴影里显得格外狰狞。

他伸手去撕她的外套，纽扣崩飞在积水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以为程沐阳能护你一辈子？”

他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眼神里翻涌着毁灭的欲望。

程云水的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五道血痕，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湿气钻进鼻腔。

她看着他猩红的眼睛，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霍疏野，你真是可怜，爱而不得，就只会用抢的吗？”

这句话像针，狠狠扎进霍疏野的心脏。

他猛地低头，粗暴地吻住她的唇，牙齿咬得她舌尖发麻。

程云水拼命偏头，却被他死死按住后颈，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

“唔……放开……”

她的挣扎越来越弱，意识开始模糊时，霍疏野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被猛地拽开。

程沐阳像头被激怒的豹子，手里攥着半截砖头，一下下砸在霍疏野的背上。

雨水混着血水顺着霍疏野的发丝往下淌，他趴在地上，试图爬起来，却被程沐阳一脚踩住后脑勺，狠狠摁进泥水里。

“我说过，她是我的人。”

程沐阳的声音冷得像冰，砖头砸下去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你碰她一下试试！”

霍疏野的惨叫渐渐变成呜咽，程云水看着程沐阳染血的指节，突然冲过去抱住他的胳膊：

“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程沐阳的动作顿住，回头时眼底还燃着疯狂的火焰，看到她发白的脸才慢慢褪去。

他扔掉砖头，反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发颤：

“别怕，我在。”

程云水埋在他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后背突然传来一阵锐痛，她下意识抬头，看到霍疏野手里握着把折叠刀，刀尖还在往下滴血。

“谁也别想好过……”

霍疏野的脸在雨里扭曲，像个恶鬼：

“我得不到的，就毁掉！”

他的刀再次刺过来时，程沐阳猛地将她推开，自己迎了上去。

噗嗤一声，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程沐阳的身体晃了晃，低头看着胸口的刀柄，突然笑了，笑得咳出一口血沫：

“姐，你看，我护住你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交替的灯光照亮了巷口的血腥。

霍疏野被警察按在地上时，还在疯狂地嘶吼：

“程云水！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程云水跪在地上，抱住程沐阳不断下滑的身体，指尖沾着温热的血，像前世全身血液流干的那晚。

“别睡……程沐阳……别睡啊……”

她的声音碎成一片：

“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程沐阳的眼睛半睁着，指尖努力想碰她的脸，最终却无力地垂落。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雨幕，程云水看着医护人员将他抬上担架，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血，想起程沐阳说“我的生活就是你”，想起他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想起他最后那个带着血的笑容。

原来有些守护，从一开始就带着飞蛾扑火的决绝。

雨又下了起来，冲刷着地上的血迹，却冲不散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