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刻意压低的惊讶：

“怎么会这样？云水她……她怎么能瞒着我们做这种事？”

霍疏野没理她。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日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看着三个人的名字，霍疏野猛地攥住程星河的手腕，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签！”

“我不知道是这个……”程星河哭着摇头。

客厅的空调开得很足，霍疏野却觉得浑身滚烫。

他猛地转身往外走，程星河追出来，抓住他的袖子：

“疏野，你去哪儿？”

“闭嘴。”

他甩开她的手，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能冻死人：

“别跟着我。”

阳光刺眼，霍疏野站在程家别墅门口，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提示音：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又拨了一次，还是一样的声音。

直到这时，霍疏野才真正意识到，程云水是真的走了。

带着他从未珍惜过的三年，从他的人生里彻底消失了。

“呵……”

霍疏野突然松开手，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却带着浓浓的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以为这样就能逃掉？”

他转身冲出大门，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将身后程星河的呼喊远远甩在脑后。

“程云水！”

他坐进宾利，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天空：

“你最好祈祷别被我找到！”

引擎咆哮着窜了出去，轮胎在地面留下两道焦黑的印记。

霍疏野的手指颤抖着拨通程云水的号码，听筒里却只有冰冷的提示音：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一遍，两遍，三遍……

直到手机屏幕发烫，依旧是同样的声音。

他猛地将手机扔到副驾，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给我查！动用所有关系，立刻、马上找到程云水的下落！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是，霍总！”

挂了电话，霍疏野死死盯着前方的路，黑眸里翻涌着暴怒和从未有过的恐慌。

他从未想过程云水会真的离开，更没想过她会走得如此决绝，甚至不给他一丝反应的机会。

这个女人，从他进程家的第一天起就对他无微不至，后面三年更是不顾伦理的追求他，无论他怎么冷漠、怎么忽视，她都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他，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离开。

可现在，她竟然敢不告而别，还用这种方式算计他！

愤怒像野草一样在胸腔里疯长，可在那愤怒之下，却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悄溜走了。

霍疏野驱车直奔程云水可能去的所有地方。

她自己的小公寓、她常去的咖啡馆。

可结果都是一样的。

小公寓早已人去楼空，他想起了，自他住进程家起，程云水便没有再去小公寓了。

咖啡馆的老板也说程云水很久没来过了。

助理的电话一次次打来，带来的都是坏消息：

“霍总，没有找到程女士的踪迹，她的银行卡和身份证都没有使用记录。”

第11章

“废物！”

霍疏野怒吼着挂断电话，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指骨传来阵阵剧痛，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