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是助理的声音,他小声汇报着:“霍律师已经跪了三天,住持说他在求……”
“删了吧。”沈愿关掉视频,“以后他的事不必再报告了。”
她走到保险柜前,取出一份股权转让书,签完字后顿了顿,又抽出一张便签纸。
钢笔悬停许久,最终只落下三个字。
【两清了。】
霍以恒收到文件时,正躺在寺庙的禅房里,他发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住持叹息着递来热茶:“施主,执念伤人伤己。”
他颤抖着拆开文件,股权转让书滑落出来,那张便签纸被窗缝渗入的风吹起,轻飘飘落在他心口。
恍惚间,他想起二十岁那年,沈愿在雪地里等他赴约,鼻尖冻得通红却笑着说:“霍以恒,我等到你了。”
而现在,她终于不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