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哭着起誓,剖白心迹,说得情真意切。
我险些都要相信了。
没想到,不到一个月,誓言就被他当屁放了。
6.
刘枭娶了平妻。
满营帐挂着红绸,众人喜气洋洋吃酒。
刘枭穿着新郎官的礼服,胸前挂着鲜艳的绸缎花,意气风发。
他脸上带着歉意,缓声和我解释。
「阿萦,只有娶了反王的妹妹,他才会真的信任我。」
议亲这种事,绝不是一朝一夕。
十丈红绸,金镶玉头面,这都是要早早筹备的东西。
我冷冷看着刘枭,尖锐地戳破了刘枭刻意隐瞒忽略的事实。
「一个月前,我们刚分开你就定了亲对吧?」
「是不是就等着把我的尸体找到,好许人家正妻名分?」
「刘枭,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活?」
他脸色一点点变白,嘴唇张张合合却吐不出一句辩白。
我短促地笑了一声,语带讥诮:「啊~看样子,我都猜对了,人怎么可以畜生成这个样子啊,刘枭。」
刘枭错开了目光,他没有和我对视的勇气。
他低低道:
「霍萦,你说的这些我都认,你骂我我也认。」
「但有一点我是真心的,你活着,孩子也活着,我很开心。」
「日子总要过下去,为什么你一定要戳破呢......」
我想抽他。
刘枭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我高高抬起的手。
他一遍遍吻着我的手指,「阿萦,别再提了,让这件事情过去吧,就当是为了孩子,我们重新开始......」
提起孩子,我心头针扎似的疼。
他怎么有脸跟我提孩子,他怎么敢的啊!
我抽出手,重重给了他一耳光。
这次他没有拦,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如果说以前打他还留着三分力气,这次就是一分没留。
指印迅速从鲜红变成乌紫,甚至肿起了五道檩子。
刘枭捂着脸,嘶了一声,他拿牙齿顶了顶肿起的脸颊。
「阿萦,你消消气。巴掌我也挨了,这事就此揭过吧。」
我又举起手,刘枭满脸惊恐,「噌」地退了一大步。
反应过来后,他颇有些咬牙切齿,「霍萦,你别太过分。」
我挑眉,手缓缓落下,轻轻拂过他肿起的脸。
「行啊,听你的,就此揭过。但是,平妻的事儿还没算呢。」
刘枭:「再打我还怎么见人......」
我突兀地笑了一声,「不打你,换种方式补偿一下我吧。」
7.
我扒开刘枭的衣衫,在他心口上狠狠咬了一口。
牙齿刺破皮肉,鲜血涌进咽喉,腥甜的香气在舌尖炸开。
一缕紫金色的气运,顺着这口鲜血,缓缓没入我的口鼻。
气运吃得越多,我的记忆复苏得就越多。
这些日子,我断断续续想起了从前许多事。
比如,我不叫霍萦。
再比如,我也不是十九岁。
我怕吸食太多损了刘枭的寿数,每每下嘴,总是克制的。
如今看来,倒是我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