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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大戏,不过两日便传得满城皆知。
韩家继室善妒,不但容不下皇后亲赐的美人,还将原配留下的嫡子打得半死。
这都是沈初初对祝竹做过的事,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她在韩家举步维艰,终于把信递到了宫里。
魏宴黎来寻我,请我高抬贵手。
“扶瑜,你也闹够了,再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是吗,我不觉得。”
“这件事朕有愧于祝竹,日后朕自会向她赔罪,你也莫要再迁怒旁人了。”
魏宴黎叹了口气,似乎想要求和。
我幽幽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大概是忘记了,我从来不玩迁怒这一套,谁犯的错,谁就要付出代价。
韩家的事,是魏宴黎下旨平复。
只是他不懂,内宅的事,不是一道旨意就能解决了。
沈初初已经失了韩炀的宠爱,又与韩伊锘离了心,魏宴黎再护着她,也不可能将手伸进韩家内宅。
但我可以。
再次见到沈初初的时候,她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魏宴黎差点没认出她来。
“初初?你这是怎么了?”
“阿兄,你救救初初,我不过是想与心爱之人厮守,我有什么错!”
“是,初初没错,阿兄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我听见他们的对话,嗤之以鼻。
什么下贱坯子,也配谈心爱之人。
沈初初住在了宫里,在魏宴黎的授意下,人人都唤她沈姑娘,无人记得她是韩夫人。
她千辛万苦求来的韩夫人。
在我又一次进入魏宴黎寝宫被阻时,我σσψ将消息送到了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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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初以为将我拦在殿外,就能保住她的位置,真是蠢极了。
我可不是祝竹。
祝竹做不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可我不在乎,哪怕伤敌一百自损一千,我也下得了手。
韩炀来了我宫里,胡子拉碴,一副破败的模样。
“你信上说的,可是真的?”
“韩炀,我是靳扶瑜。”
靳扶瑜这一辈子,便是被打断全身骨头,也不曾说过一句谎。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疯狂大笑起来。
“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祝竹那么善良,怎么会做出那些歹毒的事情,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活该。”
“靳扶瑜,我只求你一件事,你可否……”
“不可。”
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拒绝了他。
“你和沈初初的事情,不要再牵扯到祝竹身上。我不想她再沾染上一丁点的脏东西。”
“脏东西?”
韩炀低声重复了一句,然后边哭边笑。
“你说得对,我就是脏东西!”
门外突然响起通传声,是魏宴黎带着沈初初进来了。
魏宴黎将她养得精细,虽然看起来依然纤弱,却不似前些日子的虚弱,反而平添了几分弱柳扶风之姿。
她看见韩炀,忍不住往魏宴黎身后躲了躲。
魏宴黎护着她,皱眉看向韩炀。
“你是来接初初回家的吗?不是朕说你,祝竹的死你不能迁怒初初。”
“陛下,臣愿以一身军功,求您一个恩典。”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