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对朝臣家眷的名姓真是如数家珍。”阿鹤讥讽道,“但那又如何,你大可以去告状,猜猜殿下会信谁说的话?”
应云彻眸中渐渐浮出绝望,的确如此,师令仪并不爱他,他无论说什么,落到她眼里都是只会捏造编纂的下作之辈。
“明日,我便是懿欢公主的驸马,而天象所示,霜降之日必有一场大雨,届时我便可以免于献祭,与殿下相守一生。至于你在哪里孤独终老,也不归我管,想想也真是可怜。”
“应公子,不妨一起期待一下,你的小青梅会救谁呢?”
早已枯黄的荷叶糊到应云彻的脸上,致命般的窒息感瞬间传来,他在透骨的池水中渐渐沉下去,恍惚中听到师令仪急切的声音。
“阿鹤!阿鹤你怎么样!”
果然啊,这场必输的局,他一定是冻得神志不清了,居然真的在期待什么。
下一秒,他被侍卫粗暴地捞出,狠狠甩在地上。
池水从他的口中耳中不断涌出,在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阿鹤湿哒哒地钻进师令仪怀里闹,好似受到了什么大惊吓。
“殿下,是阿鹤的错,被应公子推下荷花池,也是阿鹤罪有应得,若是应公子能消气,阿鹤就算被淹死也值了......”
师令仪心疼坏了,瞧着不远处正疯狂吐水的应云彻,上去就是重重一脚。
“应云彻,你如此恶毒,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阿鹤,你既这般不容他,本宫也不需要再给你留颜面!”
应云彻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手指就已被人上了刑具,十指连心的痛让他快要发疯,崩溃地哭喊着。
“师令仪,你凭什么觉得是我推了他?”
第7章 7
“我也险些死在你的荷花池里!”
钻心的刺痛和委屈一道席卷而来,爱不与爱的区别血淋淋摆在眼前,叫应云彻疼得刻骨铭心。
师令仪搂着阿鹤,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下人。
“应家私塾开的课可是全面得很,你敢说你不会水?”
可是那张枯黄的荷叶就那么死死糊住他的口鼻,他又如何去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