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彻轻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殿下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人微言轻,岂能左右殿下的想法?自始至终我什么也没做,你不念旧情便也罢,却还偏信一个青楼象姑,任由他污蔑于我,令人寒心。”
这番话叫她脸上挂不住,他应云彻近来行径愈发古怪,甚至都有胆子敢挑战她的权威了?
师令仪拍案而起,阿鹤连忙起身相劝。
“殿下莫要动怒,明日就是一家人了,不妨让应公子去做桌午膳来权当赔罪,咱们和和气气吃完,这事便过去了,可别给旁人落得个公主府不和的把柄。”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师令仪面色稍缓,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还得是阿鹤,既大度又知道替本宫考虑,若不是你要为大雍牺牲,本宫将来真舍不得把驸马之位许给那心机深沉之辈。”
应云彻自然知道她意有所指,他与她走到今日,早已是无可挽回的地步。
以一顿午膳结束这段长达十几年的痴恋,也算体面,反正明日......他也要动身去大夏,去给大夏国君做质子了。
可他亲自动手做了整整十道菜端上桌后,却发现根本没有他的座椅。
师令仪睨他一眼,冷声道:“身为面首,为阿鹤布菜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今日便好好练练吧,免得以后丢公主府的人。”
对上阿鹤笑盈盈的目光,巨大的屈辱感几乎将应云彻淹没。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师令仪是这样无情的人,她不爱便不爱,何故一次又一次地折辱他?
应云彻忍下心底那份刺痛,为阿鹤夹上一块樱桃肉,可阿鹤只是将它在嘴里滚了两圈,竟一使劲将师令仪抱到腿上,用力吻上她的唇。
樱桃肉滑入师令仪的口中,她眯起眼尝够了滋味,才咽下:“阿鹤喂的樱桃肉,当真是格外得甜。”
阿鹤低笑着敛眸,故技重施:“殿下,这樱桃肉好吃,还是阿鹤好吃呀?”
师令仪一寸一寸抚过他腹上的肌肉,调笑道:“这世间万物,哪有比阿鹤更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