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就让秦语烟徒手剥虾、剥榴莲,指尖被刺破出血。
渴了就让她去泡滚烫的咖啡,手指被烫出燎泡。
甚至嫌弃咖啡温度,扬手就想泼到秦语烟脸上。
秦语烟手臂一抬,整杯咖啡反泼了回去。
赵琴尖叫着跳起来:“你竟敢泼我!”
秦语烟扔下咖啡杯,冷笑一声:“我劝你适可而止。”
赵琴刚想发作,目光扫到她颈间那条失而复得的项链,她计上心头,趁秦语烟不备,猛地伸手一把扯下!
“还给我!”秦语烟脸色煞白,伸手就要夺回。
赵琴高高举起项链,满脸讥讽:“你越是在乎这破东西,我偏要毁了它。我现在就拿它去喂后院那条蠢狗!”
“你敢!”秦语烟攥紧拳头,眼神冰冷如刀。
那条狗和这条项链,是她仅有的慰藉。
这一点,别墅里无人不知。
赵琴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住,赶紧冲佣人使眼色:“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帮我拦住她!”
佣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赵琴见指挥不动,心中对秦语烟的恨意又添一笔。
秦语烟强压怒火:“把项链还我,这事到此为止。”
“还你?”赵琴怪笑两声,语气陡然狠戾:“做梦!”说完,她转身冲到窗边,奋力将项链扔进窗外深不见底的人工湖!
“有本事,你自己跳下去捞啊!”她挑衅地扬起下巴。
秦语烟浑身发抖,抬手。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大厅。
“你竟敢打我!”赵琴捂住脸,满眼难以置信。
“这一巴掌,是教你什么叫分寸。”秦语烟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赵琴想还手,目光却陡然瞥向门口,瞬间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哭哭啼啼地扑向刚进门的齐墨。
“姐夫,你要为我做主啊。”赵琴故意露出红肿的半边脸,“我不小心弄丢了秦姐姐的项链,她就打了我一巴掌,还要把我赶出去……”
齐墨见她脸颊高高肿起,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他反手攥住秦语烟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不过一条项链,你就动手打人?”
秦语烟忍着剧痛,红着眼直视他:“她扔的是我母亲的遗物!就算重来一百次,我照样打!”
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齐墨怔了一下,多少年了,他都没见过秦语烟流泪。
赵琴可怜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姐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秦姐姐还不解气,就再打我一巴掌好了……”
她刻意垂下头,露出完好的另一半脸,哭得梨花带雨。
这副姿态,像极了齐墨记忆深处的赵知夏。
他心底最后一丝犹豫瞬间消散。
声音彻底冷硬:“不管什么理由,我要你现在,立刻向赵琴道歉!”
这句话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秦语烟心窝。
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要我道歉?等下辈子吧。”
见她如此顽固,齐墨彻底失去耐心:“来人,按住夫人,让她学会如何道歉。”
秦语烟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竟然为了赵琴,要逼她下跪?!
佣人们犹豫着上前,有人压着她的肩膀强迫她跪下,有人扯着她的头发。
秦语烟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被迫朝着赵琴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力道之大,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闷响,眼前顿时金星乱冒。
她死死咬住嘴唇,渗出血丝,却一个字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