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什么病?”

秦语烟看着他颤抖的手指,沉默了一瞬:“肺癌。晚期。”她说得轻描淡写,如同谈论天气。

齐墨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心疼或不舍,却只看到一片漠然。

原来真正的放下,不是恨,而是无关痛痒。

“陪我一个月。”齐墨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到时候我就签字。”

秦语烟猛地抬眼:“你无耻!”

“多谢夸奖。”齐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你知道的,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就还是齐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