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想要洗耻嘛,那你便来吧,不过这次,可不是踩你脑袋那么简单了。”

说罢,便从虚空抽出暗红色的弓箭。

此弓和仙界流传法宝极为不同,上头不仅没有镶嵌任一宝石,甚至连银饰,金饰都是没有的,光溜溜的一把弓,见过它的人却只有呈书活了下来。

“上!”刑三脾气也差,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去挑衅庄侪。

鬼谷那群人一股脑地冲上来,却忽然发现视线所至的四周忽明忽暗,模糊飘忽,明明距离庄侪只有短短三四百步,却如同辨不清方向一般,四处撞头奔跑。

“竟然使出幻术!庄仙君可真的光明磊落…”

刑三气得半死,可无奈技不如人无法突破幻境。不下几个回合,他跟身旁弟子已经被逗弄累得直喘气,两眼发晕,四肢打颤。

谁都没想到,庄侪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竟然还有如此丰厚的灵力强开幻觉。

“彼此彼此吧。”

庄侪咻地拉开弓箭,眸光炯煁敛神发力,大漠黄沙于他身边泛起一层厚重的旋风,飞扬在他身后,面前被瞄准的空气似被影响停止了流动。

下一秒,一道红光至弓滑至刑三心口,杀意凝聚成实感,实打实穿透了刑三的身体,整箭没入。

刚刚还在叭叭说话的刑三,猝不及防就浑身颤抖,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猩红色的血液浓浆后知后觉地喷涌而出。

“狂妄无知。”

庄侪留下这句话,就把弓收了回去,错过鬼谷众人继续往乾元旗走。

刚刚杀了刑三,只是为了杀鸡儆猴,直到最后一道视线从他身上消失,庄侪才没忍住脚下一个踉跄,扑哧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该死…”他用袖子擦了嘴边血迹,又继续往乾元旗走。

“该死的呈书。”再重复一遍。

只是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讲这话时语气半是恼怒,半却是欣赏。

*

“哈欠”呈书坐在曲水流觞的茶园,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捂了捂唇角,对面前正在花式施展茶艺的祁安和尚说:“抱歉。”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庄侪骂她了。

“无妨。”祁安永远都是一副平心静气的脸,看起来像对世俗不甚在乎。

两人一顿虚伪的交际闲聊后,他才总算直入正题:“今儿我下三重天,为的两件事。”